很快,在9月份历时半个月的大选中,托利党一败涂地,总共只在下议院赢得了四分之一的席位。
辉格党正式成为多数党,而格雷伯爵也顺势出任了议会的多数党领袖。
11月份中,针对爱尔兰问题,辉格党在议会发起了对威灵顿内阁的不信任投票。
在几乎一边倒的形势下,对内阁的不信任提案被高票通过。
面对敌对党派和极端托利份子的同时发难,毫无招架之力的威灵顿内阁被迫解散。威灵顿公爵彻底失去了首相的位子。
11月底,在国王的邀请下,格雷伯爵正式开始组建自己的多数党内阁。
长达半个世纪的托利党寡头政治彻底宣告结束。
与此同时,在英国皇家学会的选举中,萨塞克斯公爵以119比111的得票数,打败了天文学家赫歇尔,成为皇家学会的新会长。
英国国内政坛动荡,欧洲大陆上也未见得风平浪静。
位于荷兰王国南部的布鲁塞尔,发动了脱离荷兰统治的独立运动。
在一番激烈斗争后,南部诸省宣布脱离了荷兰,组建自由的比利时王国。
而定居英国的利奥波德王子,考虑到路途遥远等多种因素,遗憾地拒绝了出任希腊国王的邀请。
不过对于格雷伯爵的内阁和政府而言,利奥波德王子的未来,并非他们眼下所关心的。
一件更棘手的事摆在了他们面前。
在新内阁上任不久后,国王开始授意内阁和议会就王位推定继承人维多利亚公主的摄政人选一事,进行了商讨。
一旦国王蒙主召唤,国家和公主的未来应该被托付到谁的手上
考虑到国王的年老体衰以及公主的天真稚嫩,这个问题很快被提上了日程。
即使在君主立宪的英国,君主的权力已经日渐式微。
但在任命内阁、解散议会和发动战争的重大事宜上,还是需要确保有人能协助未来的维多利亚公主,去履行君主的职责。
而在目前的联合王国,由于身份地位以及血缘的限制,只有四个人被纳入了议会的考量中。
公主的三位亲叔叔,英国的三位王室公爵,以及公主的监护人肯特公爵夫人。
被肯特公爵在临终之前赋予了完整监护权的公爵夫人,本该是毫无争议的摄政人选。
但作为顽固托利分子的坎伯兰公爵,和作为激进自由主义者的萨塞克斯公爵,都在议会各有一批拥戴者。
在政治力量面前,公爵夫人由亲情赋予的天然优势就没那么突出了。
至于在英国无甚根基的剑桥公爵,倒显得有些无人问津。
在众人的焦灼中,卸任首相一职的威灵顿公爵被召进了圣詹姆斯宫。
在国王专用的会客厅里,即使被赐予了坐下议事的殊荣,威灵顿公爵还是选择站立回话。
威廉四世审视着眼前这位威震欧洲的名将。
相较于年长4岁的国王,威灵顿公爵的脊背并不见半点佝偻。即使两鬓已经尽染风霜,他的身姿也依旧挺拔。
尽管二人曾经在政治上有些龃龉,但在这种关系到王室存续的大问题上,国王对于坚定保王党立场的威灵顿公爵,依然信任无比。
“我想目前的形势也不用我多说了,韦尔斯利。对此,你是怎么看的呢”作风朴素的国王选择了开门见山。
两个政治倾向极端的弟弟都并非国王心中的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