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吃晚饭都比较晚。”许小芙说,“个人习惯问题。”
陈志生懒懒地笑,“这貌似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她微窘,低声很有决心地回答“我也知道不是好习
惯,已经在慢慢改正了。”
陈志生觉得这姑娘挺乖,神色柔和几分,随口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许小芙摇头。
陈志生“那就我定。选个离你家近的地儿,吃完顺道把你捎上楼。”
许小芙没想到他会这么为她考虑,愣了下,赶紧道“不用不用,你随便找个地方,吃完我自己坐公交或者打车回家就可以。”
“大家都是同事。”他语调随性,侧过眸,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而且你是前辈,偶尔压榨一下后辈也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
许小芙“”
许小芙悲伤地掩面,暗道这人也真够记仇的,那晚她鬼使神差说的什么“前辈”言论,他居然记到了现在,还刻意翻出来挖苦她
许小芙思量再三,没辙,只好道“好吧,那就听你的。我家的地址是”
“我知道。”他目光直视着前方路况,很平静地打断她,“上次送过你一次,已经记住了。”
许小芙莫名一阵心慌,抿抿唇,脸发热,好半晌才挤出一个“哦”字。
南新费宅的书房,视频会议开了两个钟头。
费疑舟挂断视频时,殷酥酥整个人已完全软了身子,双眸润着一层雾气,长发汗湿,两颊红润,几乎是软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好一会儿,都缓不过呼吸。
费疑舟低眸注视着她,眼瞳深处欲海涛天。
她这副样子,怎么描述实在娇弱得可怜,像个被玩坏的玻璃娃娃,稍稍一碰就会碎。但她越是娇,越是柔弱,越是可怜,却越是令他止不住地想狠狠欺负。
终究还是怜惜心态占据上风,他低头啄了啄她已经红肿的唇,又吻去她眼角点点的泪斑,将她整个人从桌上抱起,搂贴入怀。
殷酥酥抽泣着,两手捉着他的西服袖子,头深埋进他颈窝,根本没勇气再抬起。
那些,她过去连想都无法想象的事,连回忆起来就教人颠颠发颤的事,被他酣畅淋漓施展了个遍。
殷酥酥恨不得想死。
她太后悔了。
今天晚上发什么神经要在他开会的时候跑来找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在被深舐时,几乎把自己的手指咬出血,硬是不敢出半点声,只能任由玫瑰色的焰火在脑海中一朵接一朵地炸裂。
想到这里,殷酥酥又羞赧又委屈,不知怎么就矫情得要命,抽泣声越来越大,哭得停不下来。
费疑舟见她眼泪止不住地流,再是八风不动,心也跟着乱。他亲吻她的脸颊,柔声哄道“好了,乖。不哭了。”
她大颗地垂泪,任他搂着哄好久,一句话也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