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农场的甘蔗冠军来说,还能有什么礼物,能比得过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苏琳琅横刀看柄,见上面有个浮雕的戚字,猜到刀的来历了“阿哥,这是戚家军军刀吧,是明代的古董刀,对不对”
雷切,曾经倭寇提着,用来斩杀大陆沿海老百姓,抢劫老百姓用的钢刀。
而戚家军军刀,就是在大陆沿海深受倭寇侵扰后,为了消灭倭寇而设计,锻造的一体精钢刀,它也是冷兵器时代,军刀的巅峰了。
苏琳琅万万没想到丈夫送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把比雷切还要锋利的军刀。
封刀入鞘,她开心的差点都要跳起来“谢谢阿哥”
妻子欢喜雀跃,贺大少却是语气淡淡的,边扯领带他边说“我还没洗澡,先去洗个澡。”
走到贺朴鸿面前,上下打量,他又说“不错嘛,我不在家,你都学会洗澡了”
贺朴鸿指尖还残留着阿嫂脖颈上那种软腻凉滑的触感,正好他心里有鬼,而且他原来不洗澡,又馊又臭,最近被阿嫂逼着天天洗澡,整个人就显得很清爽了。
望着大哥寒森森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明白大哥不爽的原因了。
大哥以为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打扮成一只花孔雀,在处心积虑,勾引阿嫂
贺朴鸿有自尊心的,而且特别强。
他也有道德感,才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
但他想辩解吧,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呲牙半天,说“我走还不行吗”
贺朴廷冷笑,丢了领带进厕所,说“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大哥进浴室了,贺朴鸿欲走又没走,折了回来,对苏琳琅说“阿嫂,我刚才不是故意碰你的,是因为你衣服里有树叶,我想帮你拿出树叶”
苏琳琅就说自己总觉得痒痒的,探手一摸,还真从脖子里摸出两片树叶来。
“谢谢你提醒我,去继续监听刘佩锦吧。”她说。
贺朴鸿被大哥误会了,但不屑于跟他解释,跟阿嫂解释完,气悻悻的走了。
苏琳琅放开了刘佩锦的录音来听,但她不懂日语,也听不出所以然来。
她想到许天玺懂日语,就准备给许天玺打个电话,喊他来做翻译,好分析一下情况。
但她刚拿起移动电话,身后响起贺朴廷的声音“这是谁说话的录音,是日本人吧”
录音会失真,而且贺朴廷跟刘佩锦没搭过话,所以听不出对方的声音。
丈夫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好的礼物,苏琳琅当然开心,伸手拍沙发,示意他坐过来,她靠近丈夫怀里,笑问“阿哥竟然懂日语”
“意语,法语,英语,日语,对了,我还懂点印第安语,阿拉伯语。”贺大少语气里不无傲娇,搂过妻子,又问“这录音里的女人是个日本人吧,日本道上,山口组的。”
看来不必找翻译了,苏琳琅放开录音,让贺朴廷再听一遍,紧接着,把马鸣和刘佩锦的录音也找了来,得跟他讲这整件事情。
话说,但凡华人,因为曾经的抗战历史,对日本人基本上没有好感。
大部分港人也跟大陆人一样,痛恨日本的。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从1941年到1945年,港府处于日占时期。
而在那段时期,原本有一百六十多万人的港府人口迅速萎缩到了六十万,也就是说,有大约一百万的港人,死在了日占期间。
港府居民不论贫穷富有,家家户户都有死于日占,日军战火下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