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很乖地点头。
在皇上给贵妃夹菜的一瞬间,苏培盛领着人悄悄退下,嘴巴止不住地往上提。
半晌一拍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安慰谁
皇后娘家,承恩公府被皇上惩治了。
养心殿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晓,只见承恩公鹌鹑似的出来,面上满是恐慌。又过了一天,海青的侍卫职被捋,承恩公夫人递牌子求见皇后,步了和丈夫一样的路,若不是宫人搀着,她能平地摔了跤。
此情此景,大公主如何能够再嫁给海青,实现亲上加亲
京城颇为震动,要知道海青都是内定的驸马了,乌拉那拉家难不成是飘了,连这样一场富贵都把握不住
一直待在畅春园的太后难得过问,四爷只说会给布尔和玳找更好的,皇后也是默认的态度。
琢磨着帝后没有失和,太后也就放下了心,只是在外人看来,四爷惩治皇后娘家,便是对皇后不满的讯号
给年家递拜帖的人陡然多了一倍,除此之外,齐妃的娘家也没有落下,李氏的亲爹李文璧头一次在京城有了姓名。
这也要赖三阿哥弘时,谁叫齐妃是三阿哥的生母
在皇后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国赖长君不是说说而已,如今四阿哥五阿哥才几岁三阿哥作为皇上膝下唯一进了学的健康皇子,李文璧指不定日后有天大的福气享。
自四爷登基后,一股蠢蠢欲动、意欲劝说立储的风潮,在大公主婚事告一段落的前提下,迅速乘风而上。
从龙之功,自古以来就是至高的功劳,又有谁会不心动除却私心,公心亦是不缺,国本早立,皇位后继有人,做臣子的才会心安。
就连马齐都找上了张廷玉“衡臣,明日早朝”
张廷玉摇头“四、五阿哥还小呢。万岁正值盛年,贵妃也还年轻”
马齐若有所思,随即一笑“你呀你。”
与此同时,养心殿。
四爷沉默地望着弘时的师傅,一位当世大儒,半晌揉了揉眉心。
他忙于朝事,不像从前那般可以日日抽查功课,谁曾想弘时给了他一个惊喜。
“三阿哥许是有厌学倾向”大儒积了一箩筐的状要告,他吹胡子瞪眼,十分痛心疾首。
当年太上皇在位,阿哥们拼了命的学习,生怕落下丁点进度,各个能文能武。皇上更不用说,作为其中的
佼佼者,功课,大字,都是出类拔萃,没少被书房的师傅夸奖
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就反了过来
三阿哥非但悟性不强,还与勤奋二字完全不沾边,功课的质量,是每况愈下啊。
大儒颤巍巍的,告完状,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已经对自己的教学能力生出深深的怀疑,难不成是自己的水平出了问题
天知道,他们汉臣对皇上的长子,也是寄予了诸多厚望呐。
四爷听完告状,又是劝慰又是安抚,才叫苏培盛送人出去。
苏培盛回来的时候,四爷黑着脸,从博古架上抽出了什么,苏培盛定睛一看,登时一个激灵。
戒、戒尺
很快,阿哥所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四爷面若寒霜,望着三阿哥被打肿的手心,转瞬扔了戒尺,唤人过来包扎。
“朕今日教训的是你的态度。”四爷盯着长子,“朕不希冀你成为大儒,也不希冀你成大将军,只希望你遵循勤学认真四个字。师傅们才高八斗,却唯有你一个学生,放眼天下,多少人挤破了头也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