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顿了顿,“如果我们去的不是苍北,可能去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出这种状况。”
岁沉鱼笑了笑“嗯,然后呢”
宣阙不至于没脑子,别人设陷阱他就跳。
可他的脑子是个恋爱脑,又不顾死活,所以只要那人承诺能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又或者用什么其他的威胁,他一定什么都不会顾的。
扶诺刚要说什么,却见岁沉鱼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一点点。”岁沉鱼也没否认,他一直在看自己手腕上那只纤细的手,笑得很轻,“但你说的更仔细,想听。”
想也不想他就是在哄着自己,扶诺发现他的视线,于是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你是想占便宜。”
岁沉鱼笑得更开心“诺诺,是你先动的手,不反抗也是我的错吗”
“都什么时候了。”扶诺瞪他,“你还能想到这些,你也是恋爱脑吗”
“什么时候”岁沉鱼反问,“我不论要做什么,不都是因为你此时你在这儿,那我自然是听你的。”
根本就说不过他。
见她扭过头去,岁沉鱼也点到为止,将剩下那些蟹肉递到她嘴边“好了,你继续说。”
扶诺就继续了“我要去找宣阙。”
岁沉鱼的笑意淡了下来,举着勺子不说话。
递到嘴边不吃白不吃,扶诺一口将蟹肉吃掉“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岁沉鱼垂下眼,“说我不愿你去,你会不去吗”
扶诺一乐“不会。”
岁沉鱼无奈“那我说了有何用”
扶诺有些疑惑“岁沉鱼,你现在怎么像是没有脾气了”
以前的时候,她要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他就能甩一晚上脸子,还得自己去小心哄才能哄好。
说起来她来这个世界,好像也就哄过岁沉鱼一个人,其他那些人都是想方设法来哄她。
岁沉鱼将那勺子和空蟹壳放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取出方巾擦手“有。”
“那你怎么不生气”
听到这话岁沉鱼微微一愣,而后转过头来,眸色闪着异色“你希望我生气”
扶诺眨了眨眼,慢半拍道“不是,我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么”他笑道,“还是有预想我会
生气。”
我heihei7”
扶诺答不出来。
“猫崽。”岁沉鱼伸手,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挽回去,“你好像已经在接受我心悦你这件事了。”
扶诺赶紧摇头,躲开他的手“我没有”
岁沉鱼略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是么,那为何你对宣阙不这样”
“因为我不愿接受他那种方式。”
几乎是下一瞬岁沉鱼的话就紧接在她的尾音之后“所以你愿意接受我这种方式”
扶诺被他绕蒙了。
“罢了。”岁沉鱼没有再逼她什么,见她有些想躲,便将话题转回了自己身上,“过去无所谓你在不在,更在意自己,所以可以随便生气,可在皇城时你却走了。”
他道“那时才发现,自己没有你重要。”
他看过来“所以就算不愿,也不想同你生气,你走了我该如何”
扶诺被他看得有些眼神躲闪。
又听他说“更何况,你去哪我在哪,你不是说了不愿意谁限制你的自由,我不愿成为你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