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唯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拦下了一个三轮农用车,给开车的大爷300块钱,让他把我们拉到附近的镇子上,大爷很淳朴,满口说不用这么多,这山里人顺道拉个人都不要钱的,但他越是这样,我越要给,硬塞给了他500!
一路上,大爷热心的跟雅若攀谈着,我则是心思沉重,没心情说话,眼睛不停的扫着周围的群山,一幕幕二叔当年的经历,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重现。
他四十大几的人,把所有的记忆全消化在我一个只活了二十来年的人身上,确实有些承受不了,很多东西想不起来,只能看到哪儿想到哪儿,小宝勒尔惊奇的看着这农用三轮车,还有旁边过往的车辆,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恐惧。
车子“哒哒哒哒”的往前开,我坐着坐着,突然觉得脖子好痒,这次不是在骨髓中了,而就在表皮,遂顺手挠去,然而,指尖刚一碰触,瞬间发现!一个奇怪的小虫子正趴在我的哽嗓处!
我猛的揪住它,想看看是啥?然而.....那东西好像跟我的喉咙是连成一体的,稍微一拽,牵扯着疼,我去!想低头瞅又看不见!
惊愕愣神的一瞬间,只觉“跐溜”一下,那东西猛的钻进了我的喉管里,痒得我阵阵剧烈的咳嗽!
“老公,你怎么了?”雅若吃惊的看着我。
“没...没事!”我不可思议的僵坐着,那.....那是什么东西?还胖乎乎的,感觉.....像是知了猴!
指肚挨着的一刹那,已经摸出了它的大概轮廓,不大一点儿,肢腿来回爬,确实像那种知了猴,小时候油炸吃过。但.....似乎,又有点儿像想象中的尸蹩,不过个头太小,还是幼虫的状态。
那家伙破皮而入,像回巢一样,顷刻间痒痛触感又全无,我难以想象,自己现在的内环境究竟是个什么状态?成了虫子窝了么?
“雅若,你看我这儿有伤口没?”我抬脖让雅若看。
“没有啊,好好的,不红不肿,看不出来啥?”雅若皱眉眨眨眼。
我心念一沉,是啊,不红不肿不出血,我现在是个活尸,连心跳都没有......
尸蹩...难道真的是尸蹩吗?我是活尸,所以身上有尸蹩?可是.....在二叔的记忆里,他身上没出现过尸蹩呀,难道.....又是师父搞的鬼?
在那龙卷风的黑眼混沌中,我“梦”见师父一身红妆长裙,在我身旁不停的飞舞,游走,宛如缥缈的轻烟飞天,难道.....是在我身上下崽儿产卵吗?我越想心里越悬,江晓芸,在我身上下崽干啥?还是利用?
我去!我不知道为啥自从到了二连浩特,二叔在我后背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一点提示也没有,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难道.....他真的被我全吸收了?
“咳......我说你们呀,以后没事儿别老往林子里跑,最近山里不太平,出了个墓虎老太太,凶残的狠啊,”司机大叔一边抽烟一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