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二叔目瞪口呆.....敢情那白哗哗的东西竟然是盐!
两袋咸盐进肚,那不死还等啥呢?家里人给她洗胃,而盐是速溶于水的,这吃进去就是吃进去了,二叔看见时,吴婶的脸都皱巴了,渗透压大量析出,送医院也没救。
他感觉有些天晕地旋.....太残忍了,心说安家闺女也不是厉鬼,怎么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呢!
难道...就是因为吴婶多嘴,跟别人说她是歌厅里卖炕头的?那要这么说.....听见她这话的人还都要倒霉吗?自然...也包括二叔自己。
其实...二叔已经倒霉一次了,那拉玛钢的大卡车再稍微偏移一点点,非把他的桑塔纳给碾成稀巴烂不可!车厢内有雾气的,似乎不止他自己.....
二叔觉得浑身发毛,这安家妮子宛如死神一般,说不准下一步又要谁的命!他赶紧跑回家,想把剩下的画给画完,然而再看这幅画时,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但见那画中那女子,已经改变了原有的姿态,双腮鼓鼓着,像是含着一口水要往外喷,正对着画外,那栩栩如生的模样.....似乎立刻就要喷二叔一脸。
“我的妈呀!”二叔惊得倒退一步,画中人瞬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而与此同时......屋子外响起了女孩子的笑声,还有搬弄铁皮院门的动静儿,二叔猛的又冲了出去!
屋外依旧是什么人也没有,而令他吃惊的是......铁皮门确实被人给推开了......
他不可思议,眼前的“女鬼”颠覆了以往所有的认知,跟着师父走南闯北,什么鬼没碰见过?从来遇到这样的鬼!有形有实,白天能出来,还能嫁祸于人!
这...就算师父在,怕也是棘手的!
二叔掏出了一根儿烟,点着后狠狠的抽了两口,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师父说过,如果遇见特别难对付的鬼,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祭拜她,施些恩惠于它,或许能放过自己,当然.....前提不是厉鬼!
这丫头一身白,应该不是厉鬼,虽然她干的事情比厉鬼还可怕!
更令他心虚发毛的是,自己画的冥蚕丝绢,也不比师父的差多少呀,怎么都困住她了...又让她跑了?而且.....这家伙在画卷中还用喷水的方式吓唬自己,着实没把冥蚕丝绢当回事,难道是没画完的原因?
想到这儿,二叔稳了下心神,继续认真的画着,直到把白衣女子整体都画完,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心想...如果这都不行了的话,那自己也没办法了,再见师父,还要等大半年的时间。
说来也怪,当整幅画都画完后,二叔的心绪稳定了许多,也没再发生奇怪的事,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给这个女孩立一块碑,再置办个棺材,总比那么在水里泡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