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的声音适时传来,宇智波萤回过神,不再感受那些充斥了低劣怪异扭曲的愉悦感、满足感、凌弱感的情感,转而快速翻阅起对方的记忆,并精准在其中找到自己和爸爸进入强盗窝点后的画面。
她回想起来时宇智波斑的教导,“用查克拉蒙蔽或者干脆剪掉”
想了想,宇智波萤在对方的精神空间里具现出一把剪刀,手快地朝那段记忆下了手。
“咔嚓”。
这是宇智波萤仿佛听到自己真的下手剪掉什么东西的声音。
“啊”
这是受术人骤然发出的凄惨哀嚎,高壮的,在刚才的记忆中还骑在马上耀武扬威、恃强凌弱的男人此刻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两眼不由自主充血,好像承受了什么挫骨之痛,在地上翻滚两下便没了声息。
从没见识过这场面的强盗们一时惊惧到不敢无声,屋内霎时静到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到的程度。
宇智波萤也惊了一跳,下意识去看身后的老父亲。
宇智波斑开了三勾玉写轮眼,不过一眼的功夫便得出结果,“傻了。你的剪刀剪到了他的神经。”
“你要知道,自己剪的其实并不是一张单纯的纸,或者什么植物的枝丫,而是活生生的人的记忆,这过程是在对方的精神空间里进行的。”
宇智波斑针对她的错误给出指正,“所以,要么你彻底把他的记忆变成可以裁剪的纸张,保证这过程中不会牵扯到受术人脑中的其余东西,要么就选择用查克拉蒙蔽这段记忆,在你已经成功找到对方记忆的情况下这是一个简单不容易出错的选择。”
话虽如此,但在看到宇智波萤下意识选择了相对困难的那个办法时宇智波斑还是很骄傲的。他的女儿,就该这样迎难而上,随时挑战更高的可能,永远不会满足于保守的选项。
宇智波萤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身上白白嫩嫩的肉也跟着抖了一下,可惜这可爱的一幕如今已经无人敢欣赏。
小小的孩子在下一个强盗如丧考妣的表情中侵入了对方的精神空间。
这次她没有留意对方的精神世界,没有去感受对方的情感,只是堪称快狠准地找到对方记忆,将那些记忆强行压成一卷卷卷轴的模样,再次伸出剪刀
“咔嚓”。
印了自己和父亲身影的影像被裁剪下来,宇智波萤不过犹豫一瞬到底该带出去还是就地销毁的功夫,受术人再次传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嚎叫。
退出对方精神世界的宇智波萤皱起脸来。
她不太喜欢连续失败的感觉。
老父亲觉得她这次犯的错有点蠢,于是袖着手,声音有些嘲讽地问“那是他人的记忆,带不带得出来另说,你要来有什么用”
宇智波萤鼓起脸颊,再次出手。
在晕了三个人傻了两个人以后,宇智波萤终于完全学会怎么处理他人的记忆而不伤到对方的根本,甚至不会引起受术人的察觉。
而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今天,他们就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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