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好像没有搞不定的难题。
“我不知道。”肖屹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
南渝大学败在了三月的初春。
春寒料峭,篮球队陷入了低谷。
梦想不复存在。
队员们散的散,走的走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篮球馆,现在也是空空荡荡,好几天没人去了。
夏惊蝉时不时还会去球馆转转,王大爷依旧还在,叨叨着说“等开学就热闹了。”
是啊,还会有更多热爱篮球的少年们奔驰在球场上。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她好像改变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变故,发生在开学之初。
夏惊蝉照例打开公寓监控视频,却发现许青空一整天都没有回家,直至午夜,视频里不见他的身影。
她狂奔回
到了鹿栖公寓,在柜子里翻出了许青空的药。
无论是抗抑郁的药物,还是精神类药物,他都没有再动过了。
霎那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给许青空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响了很久,直到忙音传来
夏惊蝉哆哆嗦嗦地给夏沉光打了电话“许、许青空不见了,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别急,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联系队员们一起找,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他在哪里,对了,你去过他家没有。”
“我刚从鹿栖小区出来,他不在但行李箱这些都在,他好像不是要离开家他是”
最后几个字,夏惊蝉已经说不出来了,她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
“我不该让他选,明明知道他是不好的,我为什么要逼他,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承受,我答应要陪她,我真是该死啊”女孩断断续续地说着,泣不成声。
“小夏,你别急,你去过他原来的家了吗”
“还、没有。”
“过去看看,说不定在那边。”
夏惊蝉跌跌撞撞地下楼,打车来到了许青空原来副食店的家。
卷帘门紧闭,有邻居出来倒水,夏惊蝉连忙冲过去“请问许青空回来过吗”
邻居差点被她仓皇的模样吓一大跳“没有啊,他不会回来了,前几天这店面都被他卖了。”
“卖了”
“是啊,你没看到门上写着转让两个字吗。”邻居说完回了单元楼。
夏惊蝉独自坐在卷帘门前,抱着膝盖,身体仿佛呼呼地漏着风,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许青空。
她忙不迭按下了接听,崩溃地哭出了声
“许青空,我不要你选了。真的,你回来吧,你和我,还有妈妈,我们一起生活,我再也不要你选了,好不好,你不要做傻事”
“小九,别哭。”
河边,许青空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夏惊蝉用力擦掉了眼泪,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夏惊蝉不能活在没有许青空的世界里,你听到了吗,如果你敢做傻事”
少年低沉而温柔的嗓音打断了她“别担心,我想好了,我选你。”
他回过头,看着那一堆正在熊熊燃烧旧衣物和那个白枕头,眼泪流淌
“让我好好跟她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