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路上,小遮发挥了自己对有色废料的高深理解,深入浅出地点评了为什么汲取幽荧之力要用这样的法子
若非它的小脑袋瓜只有头发丝大,落摇真要信了它那套阴阳调和、阴阳互补的论调了。
落摇并未纠结太多,她不是真正的仙族女性,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桎梏。
三界六族的修者里,仙族的女性最保守,对贞洁、操守看得比生命还重,当然仙族男性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就差把“古板”二字印到脑门上了。
神族在没有“三相”之人的情况下,哪怕在酣梦楼流连数十年,也最多被长辈拎起来说一句“该闭关修行了”
在有了“三相”之人之后,神族压根不需要律法和道德约束,他们对“三相”之人的忠诚,与天边太阳一般,是无需质疑的恒久与坚定。
落摇之所以主动提起,更多是出于礼貌。
第一次汲取幽荧之力时,夜清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在试她额头温度时,只用了一点手指骨节他不喜与人接触,落摇也不想自讨没趣。
哪成想,这二选一的汲取法子,另一个更要命。
落摇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魔尊那副“冰清玉洁”的模样,但凡有不和她接触的法子,早就拿出来了,哪还用得着她出谋划策
这么一想,落摇释然了,等再汲取幽荧之力时,也不必感到局促尴尬。
比起双修,咬一口属实不算什么。
落摇刚回屋,瞧见窗台上落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纸鹤,她心底立马冒出了那个名字夜清。
小遮“他方才是话没说完,就把你送出阁中了”
落摇“”看来那双修二字,对他的冲击力着实不小。
这黑色纸鹤十分精致,想必是用了极特殊的符纸,纸鹤通体是墨黑色,却隐隐有幽蓝色淌过,犹如沉沉夜空上的点点星辰。
落摇伸手将它拾起,正要展开时竟像是被冷冷看了一眼。
小遮“物似其主”
落摇道“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确看得到我。”
姜且之前压根不敢说他的名字,就是怕被他“听”到。
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以夜清的修为,神识扩散开来,能轻松覆盖长生峰。
纸鹤并非传音,而是写了一行字,用罕见的白墨写成,像快要融化的雪痕,美则美矣,转瞬即逝。
“琉璃瓶子,不可离身。”
落摇回信“请问是何缘故”
没一会儿,又一个黑色纸鹤落在窗边,展开后字数更少了“条件之一。”
答非所问,落摇再问“若是离身了会怎样”
黑色纸鹤来得倒是快,字却越来越少“找死。”
落摇“”
小遮忙道“主人,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先让他一让,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