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珠叹道“你爸又不是谢长宗,你爸除了骂我赖我之外,在外头有什么人脉你以为你能和谢云飞一样进县里的钢铁厂”
谢小莲眼泪落了下来,说“妈,那么我怎么办难道我就留在镇里,直到哪年有个又穷又老的光棍来娶我吗我不离开镇子,我一生都完了。”
谢小莲说着不由得掩面抹泪,她痴恋沈昱得不到回应,无奈之下才想孤注一掷冤枉他,逼他娶她。可是她哪能料到他宁死都不愿意,最后还被人看破真相,她成了全村最大的笑话。
吴玉珠道“别哭了,我晚上跟你爸商量一下。不过你别想你爸拿出钱来供你。你真要去县里,不一定有什么前途,要吃些苦头。你想好要去吗”
谢小莲哭道“我现在不去,我还能怎么办等着更多的穷老光棍说他愿意要我都是可怜我吗”
吴玉珠到底心疼女儿,她怎么会愿意花一样的女儿委身老光棍呢
晚上,谢长宁听了她们母女的话,只沉默不语。谢小莲求道“爸,我去县城看看还有机会,可我留在镇上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我要是有个好前程,到底能帮到家里。”
谢长宁才说“家里就这么点钱,我在县城招待所还有一个从前一起做工的朋友,我带你去问一问他哪里能找到机会。”
谢长宁的那个朋友是招待所管电工杂务活的,脚上微有残疾,但是工作算是稳定。谢长宁和他并不是很亲的关系,但是那人心善又讲义气,谢长宁每次去县城还懂得带点土产给他。
谢长宁这个朋友在本镇没有别的朋友,也几乎不会到本镇来,所以他是不会知道谢小莲的事的。
如此议定,谢长宁就带着谢小莲去了县城找那位县招待所的朋友。那朋友果然先介绍了谢小莲在招待所当临时服务员,暂时和谢云初、沈昱的生活分开了岔道。
七月时,完成了一季水稻收成和后一季的耕种,到了八月锄过虫和草之后,农事相对又闲了下来。云初白天就常在乡下田间山头游荡,跟着兄姐给家里拔猪草或砍柴。
他们的运气总是很好,时不时抓个兔子、野鸡、獐子。谢云翔也觉得自己有当猎户的天分,于是就拿了爷爷留下的猎枪山上打猎。
七十年代的山村没有禁猎枪,大半人家有这东西,谢云翔要打猎,几个臭皮匠也加入其中,沈昱没有后世白左心态,这时候不觉得要保护动物,一时无心苦读,跟王主任家借了猎枪,常跟着上山去。
谢家没有两支枪,云初也只拿个砍柴刀跟着,一伙六个人带着四条中华田园犬把本镇的几座大山和毗连的乡的山都跑过一遍。
沈昱这家伙,少年时没有好好玩过,这一回被云初改变了冤屈的悲剧,加上父亲的来信,他像是解开了心结,把没有散发出来的少年野性在19岁时都散发出来了。
像后世钓鱼爱好者的一样,沈昱对打猎十分痴迷,哪怕有时他个人毫无收获,他背着枪去山上跑一跑都好。
这天,他们又上山去,云初发现了野生的猕猴桃,到灌木丛去采摘,沈昱没有发现时总是在她身边保护,上前帮忙。
云初忽听系统提示“前方30米有野猪,宿主小心,野猪会攻击人的。”
云初惊“啥我哥呢”
谢云翔是几人当中枪法最好,身手最利落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听他的,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和气场。
系统道“追着一只獐子跑了,一时回不来。”
云初苦笑“好运来不要来现在来呀,我没有猎枪”
系统“不还有沈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