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时远的临终戏份,”尚舒在电话里跟何泽书嘱咐,“记得早起来画老年妆,今天要早早睡觉。”
“明白明白,”何泽书点头,“微信已经回复收到了,尚导您还专门打个电话。”
“这不是怕你刚刚恢复,身体虚嘛”尚舒嗓门抬高了一点,“你之前突然进医院,把我们吓得诶”
何泽书“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耽误进度。”
“可别”尚导赶紧摆手,“你能回来拍我就谢天谢地了这星期我和景冰烟吃不下睡不好的,生怕盛总一个激动就不让你演了”
何泽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和阿缙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尚导忍不住撇嘴,“你看盛总宝贝你的样子还有你那天入院把他吓得你知道什么叫面如土色吗你前夫那天的脸都能直接放进新华词典当注释了。”
何泽书正准备说两句话安抚一下尚导脆弱的小心脏,盛缙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是前夫。”
尚导没反应过来“盛、盛总您也在啊”
何泽书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有点心虚,他悄悄别过脸“”
盛缙倒是坦然得很,声音里还有点隐藏颇深的、极为含蓄的小小得意“我们已经复婚了。”
电话对面足足沉默了十秒。
然后,尚舒声音里带着十足十的震撼“我没记错的话,何泽书是昨天早上出院的吧”
何泽书和盛缙默认了。
尚舒声音断断续续从手机里传出来“你、你你们哎呦我嘞个”
她花了足足半分钟才消化这个大新闻“百年好合”
“多谢,”盛缙彬彬有礼,“别忘了份子钱。”
尚舒差点摔手机“盛总您缺我这两个份子钱”
盛缙温文尔雅“不是钱的问题,是心意的问题。”
何泽书又摸了摸鼻子,装作听不见这俩人的对话,抬头看天花板“”
“少不了您两位”尚舒一边磨牙一边碎碎念,“我真是欠了你俩的,一边吃狗粮一边还得给钱,等着,我现在就去通知景冰烟,她也别想跑还有明天早起别忘了啊”
何泽书连连点头,挂了电话才轻轻松口气。
他刚准备回头数落两句,一个温热的怀抱慢慢从后面贴上来,坚实的臂弯把何泽书牢牢圈住,盛缙贴着他的耳朵开口“小书,消息都放出去了,份子钱我都腆着脸找人家要了,你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合适啊”
何泽书心脏突突地跳,速度直线飙升“这再、再议。”
“拍完十年之后就办,好不好”盛缙呼出来的气流拍打在何泽书小小的、肉乎乎的耳垂上,激起他一阵阵的战栗。
何泽书“先拍,拍完咱们再说。”
修长的手指一路上移,轻轻按住了何泽书的耳
垂他长得纤瘦,偏偏这个地方有肉,摸起来软绵绵的,肉感极佳,盛缙眯起眼睛,头靠在爱人的颈窝上“小书,你穿婚纱给我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