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书“然后这种症状在之后的一年半之内神奇的消失了,就在我以为这只是那段时间压力太大导致的意外状况这种怪事又发生了。”
他紧紧咬住牙关“这次,我在a市市中心一家迪厅醒过来,面前摆着几个酒瓶,旁边横七竖八睡着的陌生人,还、还有”
自己腰上还搭着一只不知道是谁伸出来的的手。
何泽书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几口气“这一幕给我的冲击比之前的鬼故事还大得多,我冲出酒吧就开始吐,然后病了三天。我没法跟任何人讲这件事,太荒诞了,已经超出了梦游或者精神问题的范畴,这种事不常发生,但、但就像一颗炸弹,随时可能突然爆发把我炸得尸骨无存。”
他说着,手再次抚上自己鼓起来的小腹,整个人都在抖,但声音和表情又是一派强装的镇定,反倒更显得可怜。
“所以那晚,也是相同的情况”盛缙握住他止不住颤抖的手,他知道这是一个绝妙的倾诉契机,埋在心底的这座坟一旦刨开,不如一股脑全部抖出来。
何泽书短促地“嗯”了一声。
“所以当时你哭得那么伤心,但又一直在道歉。”
何泽书轻声“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盛缙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温柔但又强势地迫使他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们约定过的,对吗”
何泽书眼睛里腾起一层水雾,他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像一根纤细的野花茎在风中轻颤“你信我”
这通跟“见鬼”差不多的说辞确实没几分可信度。偏偏盛总,看着何泽书那双燃烛一般孤注一掷的眼睛,竟带着真心说“我信。”
他把人圈进怀里,像安抚、又像宽慰,轻轻拍着何泽书的背“我信的。”
他衣襟被紧紧揪住,温热的湿意在他胸口晕染开。
何泽书很少哭,即便是孕后激素不稳,他
的情绪也维持在较为稳定的范畴内,也就让他为数不多的泪水尤为动人。
盛缙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胸口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充盈、交织,最后落脚在疼痛上。
他伏在何泽书耳边,仿佛发誓一样轻声说“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之后,两人都相当默契地没再提及这件事。
盛宅外面的花圃已经侍弄得极佳,金钱果然力大无穷,几乎能把全部春色装进这个园子。
何泽书那片号称要种花生的自留地也暂时托付给了花匠他肚子显怀,小腿也开始水肿,已经没了这份精力。
专业人士果然不会令人失望,他迅速在这片花圃里种满了应季的迎春,春风一吹,满怀的金黄色,看得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