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年轻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活泼,不大像冷冰冰的信仰载体,而是活成了了一个真正的人。这位禄孖对山外的世界很是关心,但他走不出大山,于是转而热情同偶然进山的异族人交朋友。
“然后呢”何泽书问。
那向导犹豫了一下,看着何泽书身上的神服,神色复杂,想来,是有哀伤和缅怀在里面的。
“他年轻,想法激进,胆子又大,做了些很是大逆不道的事,说来也巧,当年爆发了一场泥石流,冬天又格外的冷,整个村里到处都是神罚的流言,”向导眯起眼摸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讲,“最后的祭祀上,一个村民嚷嚷着邳灵不需要背叛神的禄孖,发疯一样冲过去,把他捅死了。”
何泽书“”
很快,他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张导非要自己来演这个nc。听那位向导的话,最后的禄孖跟自己身量相似,年岁也相仿,虽然长得不算像,但给人的感觉颇有几分相似与人交谈都挂着笑,身上带着浓重的书卷气,是个很讨人喜欢的样子。
何泽书身下跪坐的蒲团很柔软,周围并立的五栋木楼是整个邳灵的最高处,从这儿可以俯瞰整个村庄。旁边有神龛、木桌,和几卷泛黄的老书,若是有心远眺,四周都是旷远的山景很寂静又很安心的地方,让人感觉自己的心都澄澈起来。
可何泽书会不由自主地去想
倘若一年四季、年年岁岁都坐在这里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闭起眼睛,安静养神。
但思维却不如人意,他几乎不自控地想到了一个不在此地的人。
或者说,从昨天开始,何泽书就发现,自己不能清闲下来他才发现盛缙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盛缙只在小木屋里待了区区一天半。
他不大说话,可不管在哪儿静静站着、亦或者优雅坐着,总带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似乎不管什么样的地方,只要他“入镜”,就完美得像一幅高级油画。
何泽书看到空荡荡的沙发会想起盛缙坐在那儿的样子,看到炉灶会想起盛缙挽起袖子生火的样子,看到床,会想起盛缙安然躺在自己身侧的样子。
想起自己偷偷放在他唇上的那根手指,想起指腹的触感,想起那个人墨一样漆黑的眼睛
而无所事事时,何泽书还是会想到他
这个人悄无声息地嵌入了自己的生活里,似乎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何泽书”就被撕去了一部分。
何泽书紧锁着眉,抬起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侧脸,最后落在头顶。他想起来盛缙落在发丝间的手,温度、触感,伴随着光怪陆离混乱驳杂的思绪碎片,在脑中来回穿梭,让人
让人有点难过。
半小时后,张导亲自把田佑从小黑屋里提前放出来,甚至很贴心地照顾了网友的愿望,给他卖个一个很缺德的关子“佑哥,你猜猜你们要营救的禄孖是谁演的”
“何泽书吧。”田佑张口就答。
张仲有点诧异“我还以为你会先猜邢影帝呢。”
田佑含糊“唔”了一声,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多说,拍拍ia的肩膀,冲张仲一摆手“我们先走了,回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佑哥他真的好急啊
佑哥挂了,有急事
哈哈哈哈哈哈佑哥,现在后悔嘴欠了不
谁懂啊哈哈哈看他急吼吼的样子我真的好想笑
滑稽jg
田佑这个人,乐坛地位和成就颇高,还硬生生靠文化课考上了h大,按说应该是“别人家的传奇孩子”,但此人的成长轨迹其实比他弟弟田野要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