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这是在为难师兄”裴谨幽幽开口。
我这是在为你的身体找想,哪里是为难你。”宁卿立即反驳。
“你现在情绪起伏不得过大,这件事没得商量。”
她得硬气点,不能再像以前面对师兄那样,只知道一味妥协。
“若你觉得一盏茶的时间多了,不亲也行。”
裴谨保持沉默。
这伤,现在看来倒成了负累,本想着还能让宁卿心疼心疼他。
“若我身体已好,这规定就不做数了”裴谨问。
“是也不是,要看你的表现。”
夜里,宁卿为裴谨擦洗身体,她心无杂念,擦得仔细,特意避开了一些地方,就在她擦到他的腰腹时,手腕突然被裴谨扣住。
宁卿被吓了一跳,帕子顿时落在他腹部,“师兄,怎么了”
“阿宁你是在折磨我吗”裴谨眼神灼灼地看着宁卿,扣着她手腕地力道不断加大。
“我分明没做什么。”宁卿辩驳。
“师兄你放开我,我不擦了。”她立即就要离开,但被他拽的紧紧的。
“师兄,你答应过我。”
宁卿眼里透着怒意,裴谨松开她,淡淡道“拉个手竟也不行么。”
他刚才那眼神哪里是只想牵个手,宁卿也不与他争辩,下床端着水盆就走到屋外,回来时,她已经沐浴过,虽然才入秋不算凉,但她还是特意穿得保守,不露出一点点肌肤才罢休。
从睡在最外侧的男人身上跨过,宁卿躺进被窝里,还没来得及拉被子就被裴谨给单手搂了过去。
宁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能睡得更舒服些,窝在男人的怀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这几日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宁卿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找江苑苑,现在她既已决定好好和师兄在一起,也得告诉她才行,免得她担心。
对,还有奎河长老和师姐。
宁卿穿戴好,离开前稍微整理了下师兄身上盖着的被子。
“师兄,那我出去了,你等我回来。”
正要走,又停下了脚步,在一脸沉默的男人脸上亲了亲,“我会回来的,我若要走,何必等到现在,我去找苑苑她们说说话,让她们放心,师兄你不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我陪你一起去。”
“可你现在的身体受不得寒,要是病情加重我会心疼。”
宁卿这话倒是不假,她以往也时常这样关心裴谨,可自从那荒唐一夜后,她们的关系便越发僵硬,裴谨已经许久没从宁卿口中听到这样的关心之语。
这一切太不真实。
“去吧。”裴谨轻声道。
“等师兄你身体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去。”宁卿走之前喂了他一颗甜枣。
“所以,师兄你得好好爱惜你的身体,争取早日康复。”
裴谨对自己这
一身躯壳确实不甚在意,可现在,倒是不这么想了。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宁卿回来,如此清醒地躺着,不免开始想起宁卿被他关在这云霖殿的时候,连他这个无趣之人都觉乏味,而本该向往外面世界的宁卿,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裴谨看着大婚挂上的红色帐顶,眼神微闪。
宁卿坐在教习堂外的石桌旁等着江苑苑,许久没上课,她看着窗内认真上课的弟子,很想回到从前,以前每日很早就要起来上课,盼着早点结业,但愿望达成,才发现反而是以前的生活更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