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眼尾发红,喉结不断滚动,急促地喘息,脸上出现一抹笑意,好像既痛苦又快意。
“阿宁,再用力些。”裴谨喘息地笑着道。
宁卿目光怪异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怪物,立即松手往后退。
他白玉般的脖颈上还印着一圈红痕,鲜艳又靡丽,呼吸间,颈侧青筋鼓动,宁卿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缩到床脚。
裴谨并未靠近,宁卿柔软的双手,发狠的目光,以及那股强烈的窒息感,都将他一举推到了云端,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新奇却又让人上瘾。
宁卿对上他的那股古怪的眼神,有些后悔自己做出刚才的举动。
男人脸上潮红逐渐消失,迷离的双眸也恢复清明,又成了平日里的那副模样,长身玉立,清清冷冷。
宁卿警惕地看着他,待他身影消失在房里,紧绷的身体才放松,呈大字形瘫倒在床上,渐渐的,又生出倦意,就像木偶没了牵引的绳子,她不知该做什么,心里空空荡荡,炼丹修炼也提不起精神。
她的状态十分奇怪,若说是在屋里待太久,可她以往长时间待在屋里修炼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
如此想着,思绪越发混乱,意识也越发模糊。
没睡多久,她被什么声音吵醒,正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声音有些熟悉,清醒后一听,是落雪师姐的声音。
宁卿从床上翻身坐起,正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锁着,下意识就要回应,但又想起自己这幅模样,绝对不能被师姐看见。
外面的声音越发焦急,她更加慌张,师姐在她大婚之前便紧急离开苍云宗,回了落霞宫,现在回来,肯定是听见了她与师兄的传闻。
可想来,这些事情早已人尽皆知,
又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她现在被锁着,也无法出去见她,若被师姐知道她被锁在殿中,肯定会担心。
殿内殿外的两人心情都很沉重,木落雪最近因父尊突破失败遭受反噬险些入魔,落霞宫局势动荡一事忙得焦头烂额,终于稳住局面回到苍云宗,却听闻裴谨抢亲,甚至将宁卿囚禁在云霖殿一事,她当即前往云霖殿,奈何被一个法阵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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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落雪手中酝酿灵力,庞大的水灵力化作锋利的剑刃刺向法阵,但法阵纹丝不动,她反而被灵力反噬,身体一震,口中溢出鲜血。
她无暇顾及自己,之前用玉简无法联系宁卿,到了云霖殿外,还设有法阵。
裴谨竟真敢当着世人的面如此肆无忌惮
木落雪气急,却又生出浓浓的无力感,在修仙界,有谁能与裴谨抗衡,她又该如何救出宁卿。
在殿外停留许久,木落雪径直前往苍云殿。
一进门,她厉声质问“你将宁卿关在云霖殿究竟是何居心受世人敬仰的凝华仙君,竟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裴谨不置可否,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叫木落雪手脚冰凉,僵在原地。
“比起本座,你又高尚在何处”
“阿宁将你当师姐,而你,也是如此么”裴谨眼里透着彻骨的凉意。
木落雪紧紧掐住手心,“凝华仙君这是何意,倒打一耙还真是用的好极了。”
“本座说的何意,你自然最清楚不过。”裴谨神锐利地看着木落雪。
一阵强大的威压顷刻间朝木落雪倾轧而来,她身体隐隐颤抖,咬牙与他的威压抗争。
“本座已是阿宁的夫君,我们之间的事,由不得旁人插手,你是什么身份,还需本座来提醒”
“若你执意如此,你且试试。”
木落雪气的咬紧齿关,但他偏偏说的句句为真,她根本无法辩驳。
之前的无所顾忌被裴谨的话一一击碎,她无法做到不管不顾,她的背后有落霞宫,更有宫门数不清的子弟。
威压蔓延至殿外,这几日殿内越发沉闷压抑,值守弟子心惊胆颤,在裴谨走出苍羽殿,路过他们身边时,更是不敢动作,垂头尽可能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往日温和的凝华仙君,现在却让他们颇为畏惧,生怕惹得他生出丁点不快,即便他从未为难过他们。
宁卿猜测落雪师姐会去苍羽殿,但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心里担心,不断看向房门处,日暮时分终于等到男人,她稍稍起身,连脚腕上不断响动的铃铛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