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要死,何必等到现在。”宁卿的眼睛被男人蒙住,无法看见她眼里的情绪,却叫话语愈发无情。
男人覆在她双眼上的手指用力,“你以为你如此,我就会信你”
宁卿不再言语。
她不语,裴谨却偏要让她回答,冷笑道“阿宁,你好生想想,你欺骗过我对多少次,你又凭什么要我信你。”
“你一次次地欺骗我,一次次地想要离开,一次次让我放下防备,却又在我满心欢喜全然不知时毫不犹豫将我推入地狱,你为何独独对我如此狠心。”
“那只狐狸究竟哪点好,叫你对他恋恋不忘,叫你宁愿与相处十几年的师兄决裂”说起纪樾,裴谨的神情冰冷,几乎难以抑制心底的嫉妒与怒意。
裴谨松开手指,紧紧盯着宁卿的眼睛,“你告诉我,他究竟哪点得了你的青睐,是你偏喜欢狐妖,还是偏喜欢他那副容貌”
无论裴谨说什么,宁卿一律不答,甚至偏过脸去,但只是轻轻一动,脸颊便又被男人有力的长指掐住,让她只能直视他的双眸。
但宁卿能说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纪樾的,之前只是出于对一个悲情人物的喜欢,但后来那股喜欢淡了,但在前段时间,她又对他心动,说不清道不明,但喜欢本就是无法说清的事情,也许在某个瞬间,自己重燃对他的热情。
宁卿不作声,神情冷淡,裴谨拿她无可奈何,任由心里情绪如何翻涌,依旧无法将满腔的怒意发泄在她身上。
她料准了自己不会拿她如何,有恃无恐,肆意践踏他的真心。
裴谨突感无力,手臂紧紧缠上她的身体,将榻上的少女笼罩在自己怀里,埋头在她温热散发着馨香的脖颈亲吻,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宁卿被缠得喘不上气,几番忍耐,还是伸手推了推他,抗拒的动作,不耐的神情,皆成了点燃男人压抑情绪的火种,大掌死死扣住她没被锁链禁锢的左手。
“要将你的手脚都锁上,你才高兴”
宁卿抿唇,不去看他。
“那就如了你的愿。”
咔嗒一声轻响,宁卿的左手手腕也被束缚,锁链有一定的长度,但是也仅仅只有三尺,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床上。
冰凉的链条触碰到肌肤,宁卿微微瑟缩,下意识挣了挣,链条叮当作响,伴着铃铛的晃动的声音。
裴谨拽住链条,牵住束缚她自由的命脉。
随即低头,追随宁卿红艳艳的唇瓣,抵开齿关,去追随她的柔软与温度,祈求这片刻与她亲密无间的时刻,但当正沉醉于这漫天的温软里时,舌尖生出一股尖锐的刺痛。
他却并未停止,疼痛成了情欲最好的催化剂,青筋隐现的五指立即攀上宁卿的脸颊,更深地含吻,两人以这样的方式不断撕扯,势要争出个胜负,最终宁卿最先没了力气。
浑身笼罩师兄身上的气息,避无可避的宁卿终于获得短暂的喘息时间,
还未平复,她便又被男人牢牢按在身下,来回折腾,瘫软在床上,胸口上下剧烈起伏,颤抖地的睫毛上挂满泪珠。
这一场博弈后,房里宁卿急促的呼吸声逐渐放缓,宁卿已经没精力与他抗争,侧着身紧紧拥着被子,夏夜的夜晚,外面虫鸣阵阵,裴谨从后方拥着宁卿,倒显出几分温馨。
夜深人静,黑暗中,裴谨睁眼,放轻手上的动作,将睡的正沉的宁卿换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指腹轻抚她被桌脚撞得已经泛青泛紫的额角,取出药膏,细细将药膏揉在伤处,白色的药膏在指尖融化,渗透进入伤处。
大概是有些疼,睡梦中的宁卿皱皱眉,裴谨立即停下动作,待她继续入睡后,才又继续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