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罪自有校尉大人定夺。我们只是奉命捉拿妖人。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李坏心中一沉,听这人的口气,司隶校尉衙门已经给自己安排了妖人的名头。
不过他仍然不怕。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是太学生,虽然不是官身,但也不属于庶人。你们无权动用刑具。“
太学生虽然不是官,但也是储备官员,有当官的资格,也享受士大夫的待遇。
袁骁皱了皱眉。
其实强绑了李坏也没什么,一介书生而已,不过他害怕影响到袁家的声誉。
毕竟太学是清流的忠心,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读书人经常在里面发牢骚。
袁家可是实际大族的代表,万一因为这点事情被清流盯上了,就有些因小失大了。
罢了!
袁骁摆了摆手。
“让他上车,不必上刑具了。”
反正一介书生,袁骁也不怕他跑了,等到这个案子成了铁案,谁也救不了他。
很快李坏就被带到了司隶校尉衙门。
袁绍是大将军何进眼前的红人,这段时间正阴谋对付十常侍,十分的忙碌,自然不会管这点小事。只是碍于袁术的面子,不得不插手这件事。
再说他身居要位,也不差这点财物。
袁绍虽然没有亲自审讯,但把这件事交给了一名手下负责审理。
当李坏走进大堂的时候,李福父子早就在这里侯着了。
李福被金针废了,只能躺在地上,怨毒的看着李坏。他儿子李桂则满脸得意。
父子二人早就得到了袁朗的授意,这一次他们要反供,钉死李坏。
审讯官是一名从事,早就得到了袁绍的授意。
”大人冤枉啊!“
李桂抢先喊了一句。
”你有何冤情?“
从事官假惺惺的问道。
“大人明鉴!”
李桂装作一番悲痛的样子:“小人父亲原本是李家的管家,侍奉李家父子。已故廷尉李能便是我们的老主人。这李坏正是李能的儿子。此子自幼浪荡无度惹是生非,老主人也是被其气死的。这一点左邻右舍都能证明。老主人病死之后,李坏更没了约束,整日吃喝嫖赌挥霍无度,不仅如此还迷上了方术,结交不少妖人。李家也家道中落,李坏也因为服药变得疯疯癫癫。家父苦劝不住,便带着小人离开了李家另起炉灶,白手起家创下了喏大的家业。对于旧主,家父仍然念香火之情,时不时的接济一下。李坏能够康复,完全就是家父的功劳。谁知……”
他语气一转,再次咬牙切齿:“此人狼子野心,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他用妖法害了父亲,逼迫我们父子献出家财。父亲更是生不如死。我好恨,我好恨,父亲啊,你为什么要救这只白眼狼。还请大人为我们父子讨回公道。”
说着一头撞地,砰砰有响。
不得不说,这个李桂还是有几分演技的。
一番话说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岂有此理!
从事官愤怒的一拍桌子。
“大胆妖人,李家父子对你仁至义尽,你却恩将仇报,来人啊,给我打!”
从事官不分三七二十一,立即就要动手打人。
呵呵!
虽然李坏惊讶于李桂的演技,但对他们的技俩却有些鄙夷。
狗血的陷害剧情,他看得多了。
李桂这一出根本没有任何的新意。
“这只是李桂的一面之词,有何凭据?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说,大人说我是妖人,又有什么凭证?总不能你说是妖人那就是妖人了吧。“
李坏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