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薛镜安从围观的学生里站了出来,“那都是您的学生,我的师兄师姐和师弟师妹。”
“别说你们是我的学生,我没你们这种欺师灭祖的学生”王征的脑门上一层油汪汪的汗,“我也不知道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说这种话给我泼这种脏水。”
“那您说您有没有把我的工作用小曾的名字发表”薛镜安寸步不让,“如果没有,为什么好好的文章会被撤稿”
“燕知本事大啊人家导师是诺奖,多金贵的出身,随便找人打个招呼,还不是想搞谁就搞谁”王征冲着薛镜安冷哼一声,“也难怪你在我实验室撒泼打滚地要走,原来是想抱这种大腿。还想把在我实验室做出来的结果带走,真贪。”
四周有不少学生拿着手机在录像,出声问他“王老师,您刚刚是指控诺奖得主和期刊编辑利用职权侵犯您的学术利益吗”
“王老师,您的意思是承认了盗用镜安学姐数据发表文章了吗”
“关你们什么事”王征指着他们手机,“拍什么拍,拍什么拍敢骑到我头上,还想不想毕业了”
“太冲动了,王老师。”牧长觉叹了口气,“为人师表,又不是划地为王,怎么能动不动就拿学位威胁别人。”
“你别把人都当傻子,”王征转身看他,“你就是转移话题对吧你说我这么多图什么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燕知是个疯子不就是”
牧长觉低着头,极为和煦地笑了笑,“你再说一遍。”
王征张了张嘴,低声嘟囔,“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专让你们这些人来闹事的吗”
“这是我的办公室。”燕知出声提醒他,“是你过来找我的。”
跟别人说了那么多,没有谁能像燕知这句把他当炮仗点了,王征直接要指着他的鼻子跳起来,“你”
“可你就是不干不净啊。”人群里有个女孩子站出来“我男朋友就是因为受不了你才退学了。之前他还给我看过聊天记录,你说你半夜一个人在家生病了让他送药,他当真了问你要什么药,你说要羊霍酒和山獭根。”
学生里起了一阵“嗤嗤”的低笑。
那个女孩子还补充“现在我手机里还存着那段录屏呢,包括你的头像和朋友圈都有。当时就是因为他人都出国了就没深究,但是想想为了你这个毛手毛脚还硬不起来的老头子异地,我真的觉得好不值。”
人越聚越多。
“靠好恶心”
“性骚扰还学术不端”
“怎么这种人还能当老师”
“你们都闭嘴”王征挨个指他们,“把手机都给我放下”
“你把我们全开除好了。”站在最前面的学生说“只要学校能给正当的理由和解释。如果这个学上得没有一点尊严,就是导师一言堂,做了学生就是做了猪狗,那这个学我们不上也罢。”
其他人附和,“是啊,我还挺想看康大要怎么解释无缘无故开除这么多人呢。”
“真搞笑,就是校长也不能说开除就开除谁吧土皇帝当久了还真觉得自己只手遮天了。”
王征看见有保安上来了,装模作样地要朝着办公室的窗户冲,“你们想火是吧逼死恩师让你们火个够”
牧长觉稍一伸手就把他拽住了,“别别别,这儿不行。”
王征还死劲挣扎,“你别拉我,我拼着命不要了也得自证清白”
“我不是说自证清白不行,”牧长觉做了个把他向外“请”的手势,“我是说这是我们燕老师的办公室,他得用呢,你别影响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