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尔多“这么看来,两个世界的相遇还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之前不是觉得书页没用吗这或许就是书页导致的结果。”
他瞥了眼阿道司,发现对方的眉宇间此刻再度笼上一层乌云,还有一种近乎灰败的绝望,仿佛刚刚看到曙光就再度被踹入黑暗的可怜虫。
费奥尔多扯了扯嘴角,掩下眸底的淡漠,用一种颇为和缓的声音安慰道“放轻松,虽然过于激烈的情绪起伏有助于作家写出更加情真意切的文字,但在这个时候还是保持冷静更好一点。”
他想了想,又问“你仔细想想,既然你对芯片有感应,那么甲b61027作为同样诞生于你笔下的存在,你对它就没有特殊的感应吗怎么说它也是你异能的一部分。”
“没有。”阿道司皱眉,忽然他怔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促来回走了几步,猛地转头看向费奥尔多,“我想起来了那种类似的感觉其实出现过一次,但不是在另一个世界,而是”
阿道司想起了在举办拍卖会的赌场里,两幅画作失窃后,他随人流来到走廊里时无意间看到的一眼。
那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白发的男生在一起,当时他就感觉异能突然波动了一下,但是因为当时他全付心神都在书页上,再加上那个青年带了面具看不清相貌,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么看来
“在赌场”阿道司喃喃,忽然激动了起来,“我在赌场见过它”
“稍安勿躁,”费奥尔多按住了他的肩膀,“既然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你知道那位癌细胞先生的长相吗”
“我我”阿道司的眼底忽然泛起了很深的恐惧,他几乎是嗫嚅般说道“我记得。”
费奥尔多闻言挑眉。
严格来说,阿道司对于世界的构建仅仅停留在一个很宽泛的程度,他只会在笔记本上写政治制度怎么样,有几个国家,历史如何等,力图让他的世界像是人体一样精密的运转。
在此基础上,构成世界的人口对他这个“造物主”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是类似于背景nc一样的存在就好像人绝无可能会记得自己体内的一个细胞,造物主又怎么会记住一个nc的长相呢
阿道司有事瞒着他,而且瞒了很多。那个“癌细胞”肯定干了一件事,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异能的失控,同时让阿道司印象深刻到居然记住了一个nc的长相,现在想起还心怀恐惧。
真是好奇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费奥尔多笑了笑,他其实并不关心阿道司的遭遇和夭折的梦想,对于现阶段来说,知道要调查的对象就够了。
“你放心,找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你只要静静等待就好,但是鉴于你的存在已经在异能特务科那儿暴露,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换一个落脚的地方比较好你觉得西伯利亚怎么样”
阿道司眉心肉眼可见的拧起来,“那个冰天雪地的荒地”
费奥尔多微笑“夏季的西伯利亚气候还是不错的,不过你应该也不会在那儿待太久。”
最终阿道司还是同意了,像泥鳅一样把自己埋到了另一片广袤的土地下,让别人根本无从找起。
但某种程度上费奥尔多还是食言了。
他所谓的“不会待太久”实际上是阿道司在西伯利亚待了将近三个月。
直到今天,神出鬼没的费奥尔多敲响了阿道司的房门,带来了新的消息。
阿道司立刻放下手中的芯片看过去。
费奥尔多踱步进来,他拿着支雏菊,将花瓶中已经枯萎的花给换了,又重新添上了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