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把马甲扒拉下来,转头看见了安吾回房的背影因为是套房,所以两人各一个房间。
“诶安吾你原来洁癖这么严重的吗”
坂口安吾摆摆手,听上去有点无奈,“你晚上应该不会叫我一个情报人员陪你吧”
太宰治把马甲套上,发现有点大,“如果安吾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他关上房门,下一刻就靠在门上整个人无力的滑落在地,汗出如浆,面如金纸。
户川彻本人的相貌没有什么记忆点,但对于坂口安吾来说,人质身上的一切死物都可以成为他获取情报的渠道。
就在刚刚,坂口安吾在拿着马甲到浴室,太宰治尚未跟过来的那几秒内,对马甲使用了堕落论,试图读取马甲的记忆看看能不能发现户川彻的真实相貌。
又因为时间实在太短,来不及筛选信息,导致脑海中一下子被巨量信息挤满,怕太宰治发现端倪,只能把马甲扔过去,趁着马甲遮挡太宰治那几秒的时间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坂口安吾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件纯棉马甲的一生从纺线、织布、染色、裁剪,到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最终穿在人质身上,参与了人质与户川彻在会场二楼的对峙。
如果将这比作一部两小时的电影的话,那么大概只有一帧是有用的,其他都是垃圾信息。
坂口安吾现
在正处于一种疯狂把进度条往后扯的阶段,终于
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
一张沉稳、锐利但五官柔和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坂口安吾的记忆中。
坂口安吾开始编辑信息将新发现告知种田长官,想了想,又把松末和辉的疑点也报了上去。
第二天晚上。
万籁俱寂。
赌场最底层的修复室和拍品储藏室被警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铁桶一般。
冷白的灯光打在他们严肃的脸上,显得他们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某种高大冰冷的雕像,流露出隐隐的肃杀之气。
太宰治和户川彻一人一身服务员的衣服,隐在暗处。
户川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下了结论“应该都是上过战场的雇佣兵。”
太宰治摸摸下巴“有没有掩护我进去的可能”
户川彻沉思片刻,问“有隐匿行踪的东西吗”
太宰治“没有。”
户川彻诚恳道“那只有我把这儿半数的警卫解决了,才能掩护你潜入进去。”
太宰治“这叫潜入”
两人对视片刻,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眨了眨眼睛“要不试试好了”
森先生交代的任务已经办完了,现在属于支线剧情,总之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成功了把画抢了,失败了就撤。
户川彻往太宰治脸上扣了个面具,然后拉开了枪械的保险栓。
咔哒一声在寂静的夜晚相当明显。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警卫顿时齐刷刷的看向户川彻隐蔽的方向,一道道目光宛如利剑。
户川彻舔了舔唇,就在他打算扣下扳机,来场名为“武力突破”的潜入时,一声枪响突然炸裂在耳畔,一个警卫应声倒地。
太宰治动作一顿,看向户川彻。
户川彻看了眼还放在扳机上的手,茫然,“不是我。”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如一颗炮弹般坠入了警卫的包围圈中,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再度响起。
户川彻看着那个单手持枪,身形强壮,虽然带了面具但是约等于没带的人影,默默放下了枪。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