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突然传出病死消息,第一日便匆匆下葬,速度之快,百官都未反应过来,
倒是太子府里的人,异常安静,无任何哭闹反对的声音。
太子已去,剩下四位皇子,身穿孝服,站在前排,与文武百官一同,送太子最后一程,灵车由四匹黑马拉着,太子聂荣的棺柩便放在车上,黑棺封死。
前面站着的三人,要说多哀痛,那是没有多少的,七皇子甚至还扬起脸来。
奇怪的是,自从得知这消息,太子遗体就被封入棺中,谁也未见到太子遗容。
当然,大家也并不想看,但这,未免太快了。
“我们这大哥,做儿子太失败了,下葬父皇竟然连面都未露,可怜”七皇子瞧向身边几个兄弟,开口道。
“七哥,莫要胡言,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八皇子打断了七皇子狂妄的话,“福公公刚才传话,父皇得知大哥病逝,当场晕倒,如今已卧病在床”
七皇子当着灵车的面笑了起来,“呵呵,我的八弟啊,这话你都信”他道“大哥明明可以三日后再下葬,七日也不是没有,待父皇病好,再安葬,可为何非要这么急着入皇陵还不是我们父皇不愿意看到他,这大哥到底做了什么父皇厌恶他至此”
七皇子是个讨人厌精,但他说的话,确是如此,太子灵柩最久可放七日,如今这般匆匆下葬,东方青枫身上镇伏司的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下来,只在外面罩了件孝衫。
几人跟着车,灵车周围有人奏乐,念诵经文,一边前行一边祭祀,最后看着太子的灵柩被放入皇陵中。
东方青枫望着那口漆黑棺材,他年幼离宫,与大哥感情并不亲厚,甚至印象并不多,虽然大哥此人嘴甜心狠,曾经小动作不断,但他小时,大哥见面与他说笑,送他玩礼,也曾亲切地唤他九弟。
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尸体,永眠于皇陵之中。
祭祀仪式后,五皇子登上马车,八皇子招呼东方青枫同车而行,七皇子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迈进他的座驾,皇子几人很快各奔东西,互看两相厌。
东方青枫拒绝了八皇子邀请,他直接去了宫里。
白衣才与他说起那大聂江山图,他早上就得到消息,不知谁惹到父皇,父皇昨日突然大怒,不但砍伤了几名太监,连玉室里的玉都砸了,尤其那幅大聂江山图,听说掉到地上,全碎了,连原本的模样都看不出。
父皇震怒大聂江山图被砸太子突然殒殂,葬礼粗简,父皇病了
这其中,难道真的像白衣所说那样,有着什么必然的,巧合
他一路畅通无阻,最后被大太监拦在文婴帝寝室外。
“九皇子,刚才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都派人来过了,皇上说了,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大太监愁眉苦脸道。
“福公公。”东方青枫问道“听说昨日,大聂江山图被砸了到底怎么回事”
大太
监也一脸不知所措“奴才就跟您说实话吧,奴才也不知,昨日皇上在九王爷走后,就进入玉室打坐,当时有一批美玉送入玉室,之后便关上了门,待皇上再出来时,什么也没说,拨剑便砍啊,吓得老奴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碎玉呢”他问道。
“都扔了,皇上说是不祥之物,全扔出去了,老奴也不知扔到哪里了。”
大太监福公公费尽口舌,终于将九皇子送走了。
这才匆匆进了皇帝寝室。
文婴帝确实病了,病得不轻,他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那便是,他以为自己从此便是人煞,可他现在,根本稳不住体内的煞物,虽然服下清煞丹,身体疼痛没了,但是脑子里,一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就是那个西丰国的主君,文竹君。
对方旁若无人一般,想什么时候开口,便什么时候开口,他根本无法控制它,这种情况,做为亲手建起镇伏司的文婴帝,岂能不知。
他这具人煞之身,就要失败了,不,不能失败,失败就会互,失败的前提便是,无法自控,之后便是吃再多的药都不管用,到最后,他会死,他身上煞物将会彻底成为他。
文婴帝脸色铁青,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他知道镇伏司内如今只有清煞丹这一种控制人煞的手段,其它的,那些酒囊饭袋的狗屁奇门异士,拿着朝廷大把的奉银,什么也未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