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伯看着那身中数箭的尸体,登时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天衡帝笑了“看来舅舅是认出来了。朕也没想到啊,姚远竟会对朕下手。朕打算给他封侯,待他也算不薄吧,舅舅,你说他为何要带兵伏击朕”
慎行伯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支支吾吾“微臣,微臣不知道,他他竟敢伏击皇上,不忠不孝,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天衡帝眯眼看着慎行伯“可惜,他已经死透了,这千刀万剐之刑只能舅舅代他受了。”
慎行伯两眼瞪大,惊恐地看着天衡帝“不,皇上,不,微臣不知,跟微臣没关系啊,皇上饶命”
傅太后也从震惊和剧烈地失望中回过神来,侧头看着天衡帝说“皇儿,此事乃是姚远所为,跟你舅舅没关系。你舅舅的为人你是最清楚不过,他胆小怕事,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唐诗都服了太后的睁眼说瞎话。
慎行伯还胆小怕事啊勾搭别人老婆,贪污赈灾银子,谋杀皇帝这还叫胆子小,我都不知道什么叫胆子小了。
她不会以为现在还能糊弄过皇帝吧,狗皇帝等这一天可是等许久了。他们看到姚远的尸体就该明白,垂死挣扎是最没用的。
又是这道声音,傅太后心神一震,目光从天衡帝身边伺候的宫人和侍卫身上滑过。
是不是因为有她相助,所以白眼狼才能逃过姚远的伏击
天衡帝含笑看着傅太后“母后,儿臣自是不会冤枉舅舅,这四个活口都是随姚远回京的将领,他们就是人证,至于物证嘛。”
他还没说,唐诗代他说了。
皇帝在姚远身上搜到好几封书信,慎行伯别想洗脱罪名了。
天衡帝胸有成竹地看着傅太后。
姚远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这些信件,其实这几封信是他命人模仿慎行伯的笔迹藏在姚远身上的。
他说出来,慎行伯可能还会垂死挣扎,否认这一切。
但由唐诗和
瓜瓜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慎行伯还是在场的大臣,他们都会下意识地认为这信是真的。
果然,慎行伯绝望地瘫软在地,失去所有的斗志。
他这副样子,无疑是证实了他跟姚远有勾结。傅党一个个面如土色,忠于朝廷的大臣则全部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又无比庆幸“皇上圣明”
傅太后知大势已去,用充满恨意地眼神看着天衡帝。
但她越是恨,越是气,天衡帝就越是痛快。
傅家傅太后加诸在他身上十几年的痛苦,今日总算是还给他们了。
欣赏了一会儿傅太后脸上的绝望,天衡帝这才下旨“葛经义,将慎行伯府、姚家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朕明日就要他们同党的名单。”
葛经义站出来“是,微臣遵旨。”
最重要的事办完了,天衡帝起身,看也没看傅太后,只是下旨“太后娘娘身体不适,需要好好静养,以后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到万寿宫中打扰她。”
听到这话,傅太后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只有无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