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萧荣这家伙给蒙对了一半。当年季遥在陈县落水,被水流冲到了下游的宁水县,被季家救了。
哎,兄弟俩同在京城生活了十年,却始终没有相认的机缘,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也是爱捉弄人。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就连天衡帝都讶异地挑了挑眉。
葛经义更是惊呆了。
不是,傅良哲不是傅二爷的种吗怎么又变成了安王的侄子太乱了,总感觉他漏了什么重要的瓜。
可惜,傅国公兄弟不在,不然这事乐子就大了。他们兄弟俩争来争去,结果都白争,傅良哲不是他们傅家的种。
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他们不能轻易动的,哪怕憋屈得要死,他们也只能受着。光想着那个画面,葛经义就觉得有趣,真是恨不得傅国公兄弟俩马上就回来。
安王自然听说过傅家的事,也见过傅良哲这个青年才俊,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竟然是弟弟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他既激动又迫切地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葛经义拦住了他,笑着说“皇上,既然萧荣已经招了,微臣这就带他回去继续审问,顺便追查萧二爷的下落,微臣与安王殿下就先告退了。”
安王有点不情愿,可葛经义今天帮了他大忙,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跟葛经义走了。
出了宫,葛经义拉着安王咬耳朵“你急什么想知道什么找梁氏,找季家人就是,这点小事何必再麻烦福星姑奶奶。咱们今天先办正事,回头有的是时间去办你的私事,几十年都等了,不急这一两天。”
安王一想也是,傅良哲已经离开了京城,他再怎么着急,短时间内也是见不上人的,还是先办好眼前的事要紧。
两人嘀嘀咕咕地去跟孟江、柴亮几人汇合,商议今晚的计划。
御书房,天衡帝一个人坐在御桌前批阅奏折。
只是他今日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已经在同一页奏折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广全看出他的反常,上前添了茶水道“皇上,您歇会儿,要不要用些点心”
天衡帝不饿,不过说心他倒是想起了偏殿“可给安嫔她们送去了点心”
“送了,御膳房最近做了好几种新口味的点心,都送了过去,娘娘们都说好。”广全笑盈盈地说。自从娘娘们经常来承乾宫后,御膳房的积极性都高了不少,最近经常研发新的菜色和点心。
天衡帝很满意“赏。”
广全笑了“那奴才就替他们谢谢皇上了。”
天衡帝抬头看着广全,忽然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有功是不是应该奖赏”
广全摸不准皇上为何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选择标准答案“这自然的,有赏有罚,赏罚分明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政令畅通。不然不管做得好做得差都一样,时间一长,谁又会尽心尽力呢”
“你倒是大胆。”天衡帝不辨喜怒地说了一句。
广全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干脆下跪认错“奴才斗胆,胡说八道,请皇上责罚。”
“起来,你说得很对,为何要罚赏银十两,奖励你敢于在朕面前说真话。”天衡帝顺手就演示了一把什么叫赏罚分明。
广全连忙站起来谢恩。
天衡帝重新拿起奏折,边批折子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京城可有什么热闹”
广全懵了,皇上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他想了一会儿,挠挠腮边道“皇上,还有一个月便是上元佳节,到时候城中灯火通明,昼夜不息,极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