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雁偏要凑过去,“师兄,你好好看,将来我们肯定用得上”
说完这句,她不等玺衡反应,蹦跳着从他屋子里出来,“师兄,我去膳堂,你好好补个觉”
她的声音越行越远,玺衡连忙转身,从开着的门看出去,只看得到她御剑的一点残影。
他重新在桌旁坐下,深呼吸几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平复自己的心情。
玺衡桌上还有一本话本正摊开着,他盯着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从乾坤袋里再次取出了那本要事录。
翻到记录听雁的那
几页,目光扫过后,再翻到最后一页,提笔。
听雁却没有去膳堂,半路转了个弯去了云仙峰。
她想起了消失的书灵,又想起曾经玺衡形容司马阎很古板,心里总有一个念头要冒出来,可她还找不到头绪。
但她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见了司马阎,就什么都清楚了。
到云仙峰的竹林小筑,听雁就看到了前边的院子里,石桌旁坐了个修士,他桌上放了许多点心,正捧着杯茶,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那修士一头白发,样貌却是一十七八的样子。
见到她来,也没问原因,也没有意外,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小道友,你来了。”
听雁听到这声音,猛地一震。
这声音,和书灵那古板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雁忍不住上前,弟子巫听雁,拜见掌门师伯。”
“坐下吧,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司马阎唇角微微弯着,那古板的声音听起来都柔和许多。
听雁点头坐下,她确实有许多问题想问。
“我曾是玺衡救下的一名小剑仆,来自那个宗门。”司马阎看着听雁,眼神悠远而感慨。
那个宗门。
听雁一下明白他说的事哪个宗门,是那个当年剜玺衡心头血肉的宗门。
“我算到玺衡的转世,将他带回了九虚剑宗。”司马阎似乎回忆起玺衡小时候,神色慈祥,“他那样的经历,心底有怨气很正常,只是,这些年,怨气越来越重,魔气也不能再遮掩,我担心他以后会做下令他后悔之事。你应该知道,他心地善良柔软,若非从前经历,不会这样。”
听雁点点头。
如果不是心底柔软,昆山巫族怎么会因他延绵至今。
“我耗尽心力算玺衡命格,万次里只有一次算到他命中有一转折能令他散去仇怨,如常人一般活下去,便耗尽修为算到了他的转机在昆山巫族,在你身上。”
司马阎忽然冲听雁眨了眨眼,“你应当知道昆山巫族的事情了。”
听雁有点受不住掌门师伯的俏皮眨眼,但忽然想到了昆山巫族几乎不与外人通婚,也想到了上一回她风听传信给爹爹时,他没说完的话。
她迟疑了一下,“我爹娘也知道”
“否则他们怎么会把你送出昆山来九虚剑宗”
“那书灵,雷罚”
司马阎笑了“一些传音小法宝,有你爹娘相助,这不难,雷罚也不过是小术法,吓你的,你爹说你最怕疼了。”
听雁“所以,师伯怎么知道琨履”
“这些都是在算玺衡的命格时,看到的画面。”司马阎想起了琨履,忍不住笑了。
听雁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问书灵男主是谁时,书灵有点反应不过来是谁,后来指不定是随口编的谢长留和屠蕉蕉,而且书灵开始还称玺衡为恶贼。
“所以,没有什么灵气稀薄没有什么要师兄推动故事发展
”
想明白后,听雁赶紧抓紧时间问事关生存的事。
司马阎道灵气稀薄乃是修仙界延绵至今的正常后果,需要小辈们努力寻找灵脉,岂是玺衡一人一事1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