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郎清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失,安然松了口气,回头对着陈天秀点头道“活不了了,头儿,要不要给它个痛快”“痛快”陈天秀一撇嘴“小安,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心软的毛病”安然一愣,杀人不过头点地,虽然对方是妖兽,可是没必要如此吧陈天秀冷酷无情的说道“让它慢慢感受死亡的滋味吧,不用管它。”安然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她想要出手给它个痛快,就在这时,顾言终于忍不住了,这小姐姐要是出手弄死了,我还捡个屁经验啊。“此孽畜伤天害理,给它个痛快,那死在它手中的人又如何瞑目”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让陈天秀等人纷纷将目光看了过去。“嗯”只见顾言身背木剑,腰插浮尘,旁边的兜里露出一把铜钱剑柄,怀抱小白狗,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了过来,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只可惜,顾言的年龄太小了,无论怎么装,那稚嫩的一张脸,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滑稽。“本座天榜北部分支负责人陈天秀。”陈天秀眉梢一挑,不卑不亢的说道“敢问道长是”心中却有些疑惑,根据上次赵局所言,伏龙山内有座废弃的道观,再加上上次他曾被困于奇门遁甲之内,难道此人就是那座道观的不然这伏龙山内,哪来的道士就是年龄忒小了些顾言微微一笑,目光平静无波,一边用手抚摸小白狗的毛发,一边悠悠吟哦道“此身常在青天外,此心常伴日月来;若问我的名和姓,天上人间第一帅。”这一刻的顾言,尽显高人风范,信口拈来一手不着四六的打油诗,让对方均是一脸懵逼。陈天秀“”安然“hat”两人对望一眼,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他道号是什么了吗,说是谁了吗顾言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再次说道“那几名年轻人,已经出去了,按照时间来算,就算没有到外面,估计也差不多了,你们可前去接应一下。”话音微微停顿了一下,顾言再次说道“此孽畜为非作歹,伤天害理,如果就这么让它痛快的死去,那死在它口中的人又如何瞑目”安然嘴角一抽,这是哪蹦出来的一位大人物怎么听这口气,似乎还是个愤青倒是陈天秀听到顾言的话后,双目中闪过一道满意之色,这小家伙不错,观点与自己一致,倒是小安这丫头,太妇人之仁了。“你们是杀不了它的,此子非三味真火不可灭。”顾言挥了挥手“你们快去接应那几个年轻人吧。”三味真火安然眉头紧皱,有必要这么狠吗三味真火一出,郎清就会彻底形神俱灭,真正的灰飞烟灭,连轮回都入不了。杀了就杀了,可是如此的心狠手辣,让安然有些不忍。倒是陈天秀越看顾言越是顺眼,就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这小伙子,嗯,有前途。对付妖兽,还讲情面讲残忍醒醒吧,妖兽吃人类的时候,你咋不跟妖兽讲残忍去再说了,天榜就是干这活的,职责所在。见到安然的样子,顾言微微一笑“是不是感觉无法理解”“不错。”安然目光正视顾言反驳道。“所以,他是领导。”顾言指了指陈天秀,然后说道“你是手下。”“你”安然顿时被噎住了,狠狠地跺了跺脚,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安然一跺脚,顾言眼睛一亮,暗道一声好一双年腿。这小姐姐,一双年腿,一对白兔,就是可惜了这脑子,除了脑子哪都好。当然了,顾言的残忍跟陈天秀不是一个频道,对付郎清,顾言可以说没有丝毫的心软。可若是像陈天秀那样,进山就屠戮,毫不留情的屠杀,这一点,顾言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杀和屠,终究还是有差别的。“道长,本座乃是天榜北部分支负责人陈天秀。”陈天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声音也变得很温和起来“现在本座代表天榜,想邀请道长加入,不知道长意下如何”“清修之人不便参与世俗纷争。”顾言摇头拒绝“你们走吧。”陈天秀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自己堂堂北部分支的负责人,亲自邀请一个野道士,居然被拒绝了在自己的管辖地盘上,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辶”没等陈天秀说完,只见顾言已经麻利的将地上那几乎成为一滩的郎清给扛起,然后一步、两步,就这么消失在几人的面前。明明只迈了一步,却好像看电影卡顿了一下似的,等在看过去,顾言已经又迈出了一步,消失了。有点类似于瞬移陈天秀眉头紧锁,脸色有些冰冷,但是却没有追上去,因为他已经受伤了,而且也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但是不管如何,今天对方拒绝了自己,这件事,是不可能这么算了的。“头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安然扭头看向陈天秀。陈天秀看着顾言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不悦之色,脸色很难看,片刻后,道“我们回去。”他要回去疗伤,此次一战,让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不然的话,就凭刚才顾言拒绝他,他就不会这么放任对方走。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地盘上,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剑峰底下,顾言随手将郎清一扔,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剑峰,道“幸亏源源不断的星辰之力来维持,不然自己绝不可能坚持这么久,特么的装逼果然是需要强大的本钱。”顾言这一刻也产生了一丝警惕,虽然不知道天榜是什么玩意,但是听对方的语气,好像是很牛逼的存在,而且能对付郎清,这就说明这个组织很强大。看来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这让顾言明白,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要小心了,起码也得等自己研究明白剑峰上的秘密再说。陈天秀该不该死跟大盟私下解释了,陈天秀多活几天求票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