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被工作人员带去换滑雪服。
蓝色的,天空般湛蓝的颜色,出乎意料的合身。
沈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运动,如同旱鸭子踩着滑板,哼哧哼哧往外挪动。
触碰到雪面,沈致脚底踉跄,身子一歪摇摇晃晃稳住身形,许久没有再动。
沈致不大喜欢这项运动,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喜欢坐在窗边发呆,那个时候仿佛才是真正的自己。
沈致心里不喜欢,身上的气味同这滑雪场倒是相恰,纯粹的冰冷幽凉,只不过沈致身上多了丝甜腻的味
道。
不会滑的沈致就当起看客,茫茫人海中有个穿着黑色滑雪服带着银色反光条高个子异常显眼,从高高的山顶飞速向下。
身资轻盈而又猛烈,好比天上飞翔的雄鹰,紧紧攥住人的眼球,压低身躯低空掠过,溅起飞雪极速离开。
扬起的飞雪洒落在沈致身上,沈致遥望远去的滑雪者,抖落身上的残雪。
那人好像是知道不小心误伤路人,脚下使了个巧劲调转滑板冲着沉致过来。
不多时,高大挺拔的男人就站在沈致的面前。
男人躬着腰伸手掸去沈致身上的雪花,摘下手套,温暖干燥的手指贴上沈致冰凉绵软的脸颊,溅落的雪点融化成小水珠,被男人轻手抹去。
沈致偏头避开男人继续的动作。
男人摘下滑雪镜,深邃的眸子泛起幽蓝的微光,含着浅浅笑意。
声音随性情懒,勾起薄唇无奈道“别生气,逗你玩呢。”
“牧驰野”沈致试探询问。
牧驰野戳着沈致的脸,好脾气应道是我。
沈致不说话了,牧驰野重新戴好装备,又给沈致全副武装。
“带你溜溜”牧驰野是请求的语气,却没给沈致拒绝的机会。
牧驰野带着沈致往下冲刺,疾风啸啸聪耳边刮过,眼前的风景不断变换,高强度的冲刺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下一瞬好像要冲破喉咙。
沈致的生活是平静的按部就班的,这种速度与激情他很少体会。
牧驰野却司空见惯,毕竟他十几年都活跃在极限运动,比这更刺激更大胆的事情他也做过,生死一线往往比这小儿科更加心惊肉跳。
沈致不懂牧驰野为什么大张旗鼓把他带到这里。
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牧驰野也跟着进来,在一个小角落里。
形成了天然的密闭空间,正好是两个人交谈的小天地。
所以牧爷爷没有来看病,沈致纠结地问道。
白嫩的脸颊皱巴巴挤成一团,看起来很苦恼没错了,牧驰野笑得肆意,没有,我就是单纯带你感受下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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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驰野懒散站在沈致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沈致惊慌失措,面色困惑纠结,极大抚平牧驰野这些天患得患失的心情。
“为什么”沈致半晌还是问出这句话。
牧驰野眉骨高耸,眼窝深邃,盯着人看得时候仿佛灌注所有的深情,浓烈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