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祁幼安轻挑眉峰,冷
声道“你说没有恶意便是没有了知道我的身份么,跟踪我,你莫不是哪里来的细作刺客”
不等她开口,祁幼安又继续道“叫什么名字谁的部下身在军营却穿着常服,简直目无军纪你现在跟我回去领罚,不把你打得脱层皮我就不姓祁”
这人被祁幼安连恐带吓,整个人都慌了,摆着手,把头也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我不是谁的兵,我是林庆的女儿,我来军营是找我爹的,你不能打我大将军都同意我留下来了。”
林庆的女儿
今晚敬了一圈酒,祁幼安就记住林庆这个给自己下套的出头鸟了,印象不可谓不深。
俗话说父债子偿,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解释,祁幼安心底的那点儿罪恶感反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拉长语调故作惊诧不解道“原来是林叔的女儿啊,那你为何意图行刺我我听闻林叔对我母亲忠心耿耿,难不成都是假的不行,此事我必须得告诉母亲大人,你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她抬脚便走,林庆的女儿都要被她气哭了,也豁出去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我真的没有想要行刺你啊小将军,求求你不要告诉大将军和我爹,席大哥说你是个好人,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祁幼安居高临下,看着她死皮赖脸的样子分外熟悉,不禁想起了那个一心跟着梅清栎跑的赵小乌了。
此去平崖山,若是赵小乌执意护着梅清栎,那么她俩纵使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儿,也要反目成仇了。
因为她也要护自己的妻,那道赐婚圣旨至今让她后怕不已,回想起来,便有种如坠深渊无力回天的感觉
若是当时祁朝燕没有打算造反呢
依着祁朝燕一意孤行权衡利弊的心,必定会遵从圣旨把她媳妇儿送入宫中伺候昏君,而她羽翼未满,如何阻拦得了
宋泽兰是她心心念念两世才娶到的媳妇儿,她宁愿死,也不愿眼睁睁的失去。
可梅清栎这个混蛋差点儿就让她失去了
祁幼安思绪万千,眼底的犹豫不决在无数次挣扎后终是化作了坚定的杀意,她一定要杀了梅清栎
林庆的女儿久久没等到她开口说话,便悄摸抬眼偷瞄她,却看到了一脸杀意不加掩饰的她,顿时就傻眼了,“不是吧我不就跟踪了你一下,你就要杀我,你心眼也太小了。”
“嗯谁心眼小”
祁幼安回过神儿,缓和了脸色,伸手便去扶她,却是刚弯下腰,她便烫手似的松开祁幼安大腿,连滚带爬朝军营方向跑去。
她一路跌跌撞撞,偶尔还回头看上祁幼安一眼,那眼神要多惊恐有多惊恐,大抵见鬼了也不过如此。
祁幼安这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把人吓跑了也好,可以安心下水洗澡了。
她佯装追赶几步,便停下脚步,“有能耐你就跑快点儿,别被我追上”
果然奏
效,听了她的话,那姑娘都快跑出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