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把被递给江迟,转身又睡了过去。
可惜冷水澡能降得下江迟身上的火,降不下他心里的火。
后半夜,江迟又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大海。
海洋与天空在视野尽头相接,晚霞瑰丽绚烂,海浮光跃金。
镰刀形的背脊破开水波,泡沫状的气雾喷涌而出,水雾中模糊出现了一道七彩虹光。
一头虎鲸浮上水。
身边的人对江迟说“它也喜欢。”
也喜欢
也
江迟蓦然回身。
隔着那道灿烂的虹光,江迟看不清对方的容。
但江迟知道那是谁。
江迟倏然清醒,睁开,前是秦晏毫无防备的睡颜。
他就那睡在江迟枕畔,睡得沉静安稳。
江迟深吸一口气。
完球。
好像出大问题了。
自那以后,江迟意无意的,总是避开和秦晏的接触。
秦晏极其敏锐,在察觉江迟的疏远后,直接坐飞机回了美国。
江迟压根都
不知道秦晏走的事,等他现时,秦晏已经在飞机上了。
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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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
江迟能连夜收拾了行李,一路追到美国去。
他到的时候,秦晏正在雪场练滑雪。
秦晏身着红黑相的滑雪服,宛如一灵巧鸟类,贴着雪急速滑行,穿过一个又一个旗门。
半小时后,秦晏终于降了速,缓缓停在江迟前。
秦晏冷冷问“来干么”
江迟梗了一下“呃来找。”
秦晏无表情“事”
江迟苦说不出“我是朋友,没事不能找吗”
秦晏冷笑一声“哦,原来江二公想跟我做朋友,我见二公对我爱答不理,以为想跟我绝交呢。”
“哪儿能啊,”江迟心里愧,伏低做小道“我和谁绝交也不可能和绝交啊,可是我”
江迟差点脱口而出是我弟弟,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从他开始心慌以后,现在想到弟弟俩字他就更慌,愈觉得自己病得不轻,简直是疯魔了。
秦晏见江迟把话说了一半,摘下护目镜看着他“我是么”
江迟感觉自己都该心梗了,抱拳拱了拱手“是我祖宗。”
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外,但秦晏却满意,宽宏大量原谅了江迟。
秦晏又问江迟“为么躲着我”
江迟愁容满“以后再跟说。”
秦晏并不是个揪着不放的人,见江迟不想说,便也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