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天的清晨还带着冬末的凛寒,傅岑关掉闹钟,赖在柔软的被子里,明明也已经醒了的小崽崽同样不想起,两人睡音绵绵地互相礼让。
崽崽尊老“粑粑先起。”
后爸爱幼“崽崽先起。”
两人你推我让又赖了会儿,傅岑打了个哈欠,沈思故被传染,也打起了哈欠。
傅岑揪了揪小崽崽的奶膘“是谁要去上学,我不说。”
沈思故嘟起小嘴“窝要上学。”
艰难地扭着屁股,让自己爬了起来,接着开始推搡重新闭上眼的后爸“是谁要送崽崽上学,我不说。”
傅岑呜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脑袋,不想面对现实。
五分钟后,傅岑和沈思故站在镜子前,动作一致地刷牙,灌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再将泡泡吐掉。
现在天气没那么冷了,傅岑给沈思故搭配了衬衣和毛衣外套,自己也穿的毛绒薄外套。
牵着崽崽下楼,竟发现一向七点就去公司的霸总,居然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吃早餐。
沈思故一改在傅岑面前的调皮,乖乖喊了声“父亲早。”
傅岑脑袋懵懵,跟着喊“父、父夫君早”
舌头闪得太快差点咬到自己。
反应过来说了啥,脚趾都要再抠出一栋别墅来。
沈梧风望向傅岑,心跳漏跳了一拍,还想再听听,但傅岑已经落座,还坐得远远的。
第一次,沈梧风觉着这大理石长桌这么占地方。
早餐是烩肉意面,由于赖床时间有些久,傅岑和沈思故都吃得很快,沈梧风提前吃完,去准备小崽崽上学的小书包,等傅岑吃完后,他主动请缨“我送你们。”
后爸和崽崽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惊讶。
直到坐上沈梧风的黑色帕加尼,并且开车的还是沈梧风,傅岑以为自己没睡醒。
沈梧风转头看他,眸光柔软“怎么了”
傅岑磕磕绊绊道“你、你不忙着去上班吗”
沈梧风终于得到机会,说出准备许久的话“最近这段时间不忙。”
甚至还加重且重复“一点也不忙。”
傅岑“哦。”
沈梧风“”
没有了吗
到了幼儿园门口,帕加尼停稳,小崽崽从车里钻了出来。
周围的大人小孩都已经习惯,每天都有不
同的豪车接送沈思故,但当看到从驾驶座出来的西装男人,忍不住惊了惊。
男人气势凌然,板正的深色西装一丝不苟,脸部轮廓流畅,目似寒星鼻梁挺拔,身姿凌然如松柏。
那张脸更是淡漠清绝,令人由心敬畏。
有不少人都认出了沈梧风,摩拳擦掌想上前攀谈时,沈梧风冰冷的眼神看过去,便没人再敢动作了。
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落到了随后从车里出来的少年身上。
不因别的,只因沈梧风在看少年时,眼神柔软得让人怀疑刚刚的冷意只是错觉。
傅岑边走边翻着小书包,哭丧着脸道“出门太急,忘记带奥特曼水壶了。”
沈梧风眸光一动“带了。”
他走到后备箱,拿出傅岑忘带的奥特曼水壶,面无表情递给傅岑。
傅岑给崽崽背好书包,惊喜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拿的。”
沈梧风嘴角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