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啃到第三个兔头时,傅岑听见沈梧风语气无奈地问他“你那副星空画,画好没”
金主爸爸终于想起他的画了
傅岑感动得想流泪“画好了,视频也拍了。”
再晚点说不定这幅星空画他也要卖出去了。
傅岑跑去郑重地将手洗干净,把一百万抱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录视频的平板,交到金主爸爸手里。
沈梧风看着那副星空画,再次恍了神。
明明离他这么近,他居然直到现在才发觉。
“你既然画好了,为什么”沈梧风哽了下,他都快忘记,少年性格腼腆,定是不好意思主动来提。
傅岑又拿了兔头啃,抬头见沈梧风还在看他,且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呃”
怎么感觉霸总的表情这么、委屈呢
傅岑看了看崽崽,又看了看盘子里的兔头,经过思索后,艰难地将手伸向这最后一个兔头,递给沈梧风,试探地问“吃吗”
难不成是看他们都要吃完了,却没给他留,所以委屈上了
小崽崽见状,试图开口“父亲他不能吃辣。”
但还没说完,沈梧风就从傅岑手里接过了麻辣兔头。
这是少年给他的,他怎么会拒绝,若傅岑真是少年,以曾让他从植物人状态醒来的恩情,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照做。
不过是区区辣椒。
丝毫没犹豫,咬了口兔肉。
没坚持住十秒,舌尖传来的辣意就让沈梧风素来冰冷的脸,红成了猴屁股,他努力憋了憋,呛鼻的辣味却让泪腺遭受刺激。
在黑历史梅开二度前,沈梧风猛地站起身,抱着星空画快速离开现场,并说道“我让蔡秘书把钱转你卡上。”
一背过身,辣出的眼泪没止不住,结果恰好被守在旁边的佣人瞅了个正着。
沈梧风凌厉的双眼含着水光,一个眼神扫过去。
楚楚可怜。
佣人紧抿嘴角,闭眼低头,她什么也没看见。
啃着兔头的傅岑一脸茫然,刚刚不是还挺想吃的吗,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霸总心,海底针。
目光对上同样在啃兔头的沈思故,沈思故
挤眉弄眼地没事,
,
沈梧风已经辣得咳个不停,他一个劲地猛灌水,嘴里的辣意终于没有那么强烈了,他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虽说试探到傅岑也和少年一样,爱吃麻辣兔头,但沈梧风依旧迟迟不敢确定。
然而画风和作画时细微的习惯,又不是作假
再次看向那副星空画,沈梧风珍视得甚至不敢伸手去碰,在屋内环视一圈,决定装裱好,就将它挂在书桌上面,这样工作疲乏时,一抬头就能看见。
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平复从得知橼木就是傅岑时,久久未能平息的心跳。
嗡,手机震动了下。
沈梧风拿起看了眼,是橼木回的一个“咋啦”的小熊猫表情。
有被可爱到。
沈梧风一边在聊天框打字,一边快步走出房间,来到能看到一楼起居室的露台,当消息发出去的那刻,傅岑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
这会儿傅岑正抱着崽崽,一边咬着吸管喝果汁,一边看兔子警官动画片,看到昵称为“沈”的粉丝发来的“木宝最近有什么新作吗”
沈梧风学着大家对傅岑的称呼,同样也叫他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