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树对面有一口井,周念指了下“对着井。”
鹤遂依言,把矮桌和椅子的方向都调整为对着井。
然后把画具箱提到桌上放着,再把画板支起来放在地上。
周念走过去停在矮桌前,在他的对面,鹿眼格外明亮,温软嗓音带着浅笑“鹤遂,你这样子,会让我每周都想来找你画画的。”
鹤遂掀起眼皮,眸色清冷,冷嗤一声“你想得美。”
周念还想说什么,他打断她“别废话了,快画吧。”
说完,他撩起黑t的下摆擦额头的汗。
黑t被撩起来,暴露出少年冷白色的小腹,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根根分明,上面坠着几颗汗珠,随着呼吸,紧实腹肌一起一伏,有着难以言状的吸引力。
谁能这样的腹肌。
形状漂亮,皮肤又白,右腰一道狰狞的疤透着野性,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觉得很反差,薄汗状态下的性张力直接拉满。
周念完全没准备,猝不及防地就这么近距离地看见鹤遂的腹肌。她一下子就抬手捂住眼睛,小声嚷“鹤遂,你、你干嘛啊”
鹤遂擦汗的动作一顿“”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衣服,看见对面的周念把脸捂着,眼睛遮得严丝密缝,唯独露在外面的一双耳朵红得已经有点透明。
“害羞了”鹤遂轻笑一声,伸手捉住周念的手腕,作势要将她的手从脸上拉起来,“上次在医院掀我病号服怎么不见你害羞再看看”
“”
啊啊啊啊啊这人是流氓吧
流氓
周念好想尖叫。
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鹤遂早就把衣服放下来了,还以为他真的要让她看。
“你别拽我鹤遂”周念又羞又气,感受到鹤遂还在拽她的手,急得跺了一下脚,“我不看,我真的不看。”
越是这样,鹤遂越忍不住想要逗她,依旧握着她的手腕,吊儿郎当地笑道“不看白不看,是不是”
周念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她又挣扎了几下,还是被鹤遂把手从脸上拽了下去
。
她下意识猛地闭眼,
,
前方响起鹤遂的低笑声,悦耳至极。
周念不懂他在笑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瞄见鹤遂的衣服是放下去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他就只是在逗她。
无言片刻,她觉得鹤遂真的坏透了。
这可把周念气得不行,绕过桌子就想去打他“鹤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鹤遂也绕着桌子躲周念,脸上还是欠揍的惹眼笑容“怎么急了难不成你真想看”
“我才不想看”周念小脸通红,绕着桌子跑了好几圈都没撵上鹤遂,反而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
又绕一圈时,周念不小心踢到矮桌的桌腿,踉跄着就要摔倒。
已经跑出去两步远的鹤遂,立马折回,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周念,周念就那样扑进了鹤遂的怀里面,一把抱住。
还还抱得紧紧的。
那一刹那,周念脸上的红意更盛,像一万朵红烧云同时在脸上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