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套,每个单款画具上都刻着一个t字,这本来就是品牌方打听到小公子在学画画,所以特意为他定制的。
“谢谢。”谈雪案看了江鹜一眼,江鹜脸上的伤好多了,看着不再是鲜红一片,而是已经结了痂。
“阿鹜,快来,”余珰在那头喊着,“我还买了两只帽子给你和哥哥”
“啊,你脸上这个伤以后玩烟火要小心点啊,下次玩烟火就等成年后吧。”
“哥哥一定被吓坏了吧雪案胆子好小的。”
余珰明显能看出来更担忧谈雪案,她从那一堆行李的方向绕到谈雪案跟前,不顾谈雪案连连后退,一把把崽子逮到了手里。
“我看看。”她捏着谈雪案的脸,零星几点伤痕已经不太能看见了,小孩愈合能力强,余珰暗自松了口气。
过了几秒钟,她凑近谈雪案,像是要亲谈雪案似的,谈雪案吓了一跳,他不习惯跟人太亲近,猛地想要往后退。
“退什么退,我是你妈妈,有个事儿我想和你谈谈,”余珰不高兴地把人拉了回来,她声音压低,“你跟妈妈说说,你能不能管你那几个朋友,我可听学校说了,阿鹜在学校总受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
谈雪案捧着书,过了半天,“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是,你们是两兄弟啊,”余珰看起来很不满意谈雪案的回答,“妈妈知道你不喜欢阿鹜,所以妈妈也不强求你做什么,但是雪案,处不好是一方面,看着自己人受欺负,我们做不出来,对不对”
谈雪案捏着书页一角,点了点头。
余珰肯定知道,只要自己为江鹜说句话,学校里那些人一定不敢再欺负江鹜,他们都是看人下菜碟,最开始只是试探,试探他谈雪案会不会为了江鹜出头。
如果他出面了,那他们就嘻嘻哈哈地说开玩笑的,就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所以余珰也顺顺利利猜到,自己在学校没有给江鹜过什么帮助。
谈雪案并非主观地主动地去推动这件事情,他只是旁观,同样,他也没有义务再去充当江鹜的“保护伞”。
同时,他心底也隐约存在着连他自己都觉得阴暗低劣的想法看吧,你所有的光环,其实都是基于我,你是我养大的,当我收回一切,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找个时间,我会跟他们说一声。”谈雪案有些看不太进去书了,他现在倒不觉得余珰他们更爱江鹜。
“你们要好好地,一起长大
啊,有一个同龄人陪着,雪案你也不会太孤独,碰到什么比较危险的时候,总也有人和你一起面对,不是吗”余珰温柔地笑着,对待自己孩子,她的耐心似乎用不尽似的。
“我知道。”谈雪案觉得余珰这句话说得怪怪的,可细想,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开学后,谈雪案以为江鹜会继续受班里同学的冷待,他有准备给江鹜说上一两句话,不过举手之劳。
但夏琅抢在了他前面。
夏琅的出发点倒也不是为了希望江鹜不要再被欺负,他跟江鹜一人顶着一个光头到学校,就已经极具说服力,夏琅又不爱撒谎,同学一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只是跟江鹜玩玩而已,他用几捆烟花对着我,吓死爹了。”
夏家也不是好惹的啊,江鹜把夏琅搞成这样,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那谈家是真把江鹜当自己孩子吧。
又加上,夏琅对江鹜也真的客气了不少,大家也都慢慢不再那么去排挤江鹜了。反正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事情本来就可以不是必须得做的,更何况还是欺负人这样的坏事儿。
“学校附近新开了家网吧,设备特好,比咱家还好呢,”快要升学的时期,夏琅缠着谈雪案,“雪案你陪我去玩儿嘛。”
何玉飞趴在桌子上玩着手机,“夏叔叔最近因为你的成绩,伤透了脑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