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员们在部活结束之后,集体收拾东西去关西的事,滕川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同样的,部员们在集体挨完平等院的揍之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加训的模样,滕川凛也同样看在眼里。
他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往网球部走动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些许,以便在部员出现技术层面或者心理问题的时候,及时为他们解惑。
“哎,没有办法,我就是劳碌命啊。”滕川私底下对毛利说。
这话换来了毛利的一声嗤笑“就你这样,还算是劳碌命那其他学校的网球部部长,恐怕没几个不能说自己是劳模的了”
“身为我的共犯,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拆我的台”滕川凛颇为不满地给了毛利一肘子。
“共犯从你在网球场上嘲讽我,挑衅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情谊已经玩完了”毛利摸着下巴,倒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唔,至少要等到关东大赛之后才能恢复。”
“原来寿三郎你这么小心眼的吗真是没有想到”
太阳透过树叶的罅隙,投射在滕川和毛利的身上。
滕川将手枕在脑后,躺在树下,曲着一条膝盖,颇为闲适。
看着他这么舒服的样子,毛利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
啊,懒惰果然是会相互传染的。
毛利心安理得地为自己的犯懒找了个借口,而后在滕川的身边坐了下来,倚靠在树上,眺望着天边的白云。
新生们被平等院打败后拼命加训的一幅幅画面,仿佛浮现在了云朵里。
这些天网球部发生的事,显然也让毛利有所触动。
他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开了口“呐,阿凛,你让小真田去找平等院前辈,是故意的吧”
“什么”睡眼怔忪的滕川凛眨了眨眼睛,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啊那个签,是小弦太郎自己抽到的可不能怪我”
看着他这副因为犯困而有些迷糊的样子,毛利忍不住玩心大起,伸出手在滕川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唔,虽然没有小真田的脸那么润滑,但触感也相当不错呢。
更重要的是,滕川凛的脸可不是谁都能捏的。即使是毛利,也得看准了机会才能得手。
捏到滕川凛的脸,让毛利相当有成就感。
“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弦太郎了吗”滕川凛打了个呵欠,赶苍蝇似的挥走了毛利的手“再这样戏弄我,小心下次练习赛,你的球拍不保。”
明晃晃的威胁。
毛利撇了撇嘴,小声说道“你还说我小心眼,明明你自己才是吧”
他到底没有再招惹滕川凛,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即使小真田没有抽到那个签,在关东大赛开始之前,你也会想办法让他们往牧之藤高等部跑一趟的吧”
“你这样说也没错。连续的胜利,过多菜鸟级别
的对手,
让大家都有些松懈了。从跟城成湘南的对战,
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城成湘南今年的实力的确与往年不同,但还不至于给立海大造成太大的麻烦。
是立海大众人的轻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滕川凛没有态度强硬地指责底下的部员们。
但他也不打算就这样听之任之,直到下一个对手再给立海大当头一棒。
找一些强大的外校对手来给部员们紧一紧心中的那根弦,在他看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滕川凛和毛利已经凭着实力把网球部全员摩擦了一遍又一遍,但显然,因为他们被归结于“自己人”,他们的强大,并不能给网球部的人带来真正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