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所以,断袖是不对的。”
“自然,这是违背自然天道的,所以你看本世子,从来不玩弄男人。”他话锋一转,“不过事物既然存在,必然有其道理。你和我四哥这种吧,虽然不对,但不是不行。”
李煦是先入为主,引导他的认知。
林金潼又问“既然你说不对,为何又说不是不行这不是相互矛盾么。”
“既然你说它是个饼,”李煦拎起未干透的纸,“饼可以吃对吧,饼能存在,太极也能存在。大侄女,懂了吧”
林金潼看着纸“好像懂了。”
李煦又道“所以你觉得,你是喜欢男人多一点,还是女人多一点呢”
“男人吧,”林金潼开始数,“我喜欢师父,喜欢爷爷,喜欢你,也喜欢四叔,喜欢裴桓大哥,喜欢天痕哥哥,还有元琅你们都是男人。而我也不认识两个女人,嗯有个婆婆,”他点头道,“说起来还是喜欢的男人更多。”
李煦抓狂“不是问你数量啊”
林金潼“那是问什么”
“问的是程度,”李煦想了想,“假如一个男人不穿衣服,和一个女人不穿衣服,同时站在你面前,你觉得你更喜欢哪个更会被谁吸引住目光”
林金潼茫然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他们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很重要吗。”
李煦开始抓头“这问题要搞清楚,不然总觉得我四哥不是人。罢了,过几日我带你出去。”
裴桓听了全程,他自然不知道李煦的打算,还觉得世子非常有一套,教得很好。
林金潼白纸一张的性格,偶有过界的言语行为,早就让裴桓不知如何是好了。
深夜里,他回了长陵王府将发生的事一一禀报,不过省去了某些对王爷的诋毁。
李勍听完道“既然李煦明日还要继续教他,便让他继续吧。”
一旁,天痕听得奇道“想不到世子平素看着不着调,竟然有这样的学识。”
李勍道“我这弟弟只是看着轻狂,他自幼便是神童,聪颖绝伦,只是不喜在外显露。”
既如此,明日他就不去教林金潼下棋了,让李煦继续教导吧。
翌日,李勍下朝后来了瑞王府一会儿,也没跟林金潼说上两句话便离开了。
林金潼沮丧地想,四叔果真是生气了。都不肯教自己下棋了。
不就是踢了他一脚么,怎么至于这样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学得慢,他嫌自己笨了
林金潼可不觉得自己笨,一节课能学会什么呀。
还好有五叔在,五叔教他的东西,可比下棋通俗易懂多了。
一连几日学下来,林金潼感觉自己懂了不少东西,和李煦也变得几乎无话不谈起来。
这日下午,李勍刚到瑞王府没多久,便被天痕从瑞王府叫走了“王爷,成王殿下来了。”
成王为感激诏狱中长陵王相救的大恩大德,特地命人带了一张拔步床,几箱金银珠宝、百匹上好的江南丝绸来。
李勍照单全收,并未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