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咎还欲再说,却见陆延已经将茶盏随手搁在一旁的盆景架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搂着跌跌撞撞往殿内走去,最后脚下失衡,摔进了一堆柔软丝滑的锦被之中。
应无咎呼吸紊乱,多少摔得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轻声骂道“混账,一见面就念着做这种事么”
陆延单手撑在上方,指尖一掀就把应无咎脸上的面具给揭到了一边,然后慢条斯理解下腰带丢在一旁,他身上的书生袍领口散开,锁骨若隐若现,性感白皙,晃得人眼晕“怎么,尊主还想做别的说出来也不是不能商量。”
应无咎下意识偏头避了一瞬,然后将受伤的那半边脸藏进被褥,用阴影遮蔽,他细长的眉头微微蹙起“要做便做,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陆延在床上一惯温柔,所以应无咎放起狠话来也无所顾忌,然而不知是不是他上次不告而别把人给得罪了,这次差点被折腾散架。
“唔”
应无咎不是个喜欢求饶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白骨剑炉硬生生里受了七百年的业火灼烧,闷哼刚到嘴边就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颤抖的身躯暴露了他力竭的事实。
与发狠的动作不同,陆延的语气却是温柔和善的,他一面捏住应无咎的下巴缠吻,一面摩挲着对方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笑叹道“到底还是我本事不够,上次让尊主不告而别。”
但凡他做狠一点让应无咎起不来床,哪里有这么多的事。
应无咎的身躯控制不住痉挛了一阵,他大汗淋漓,睫毛湿漉漉一片,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别太放肆”
陆延笑着轻轻拨开他的湿发“好,都听尊主的。”
心中却好奇,放肆不行,放五放六行不行
应无咎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阳奉阴违,陆延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动作却越来越狠,莫大的刺激甚至将他神智都搅合得不清,成为了对方手中任意揉搓的对象。
红日西斜,帐影幽幽。
陆延见时辰耗得差不多了,这才堪堪收兵,他将烂泥似的应无咎捞入怀中搂着,指腹缓缓摩挲着对方尖瘦白皙的下巴,饶有兴趣问道“今日尊主在前殿会客,那人可是无妄宗宗主”
应无咎原本困倦至极,听见他这句话又掀起了眼皮,淡淡问道“怎么,你想重归宗门”
他没忘记,陆延是无妄宗的细作。
陆延垂眸捏着应无咎的手把玩,笑眯眯像只狡猾的狐狸“我心里只认尊主,可不认什么宗主,只是这群名门正派来者不善,我上山时多听传闻檀越身上似乎也有心魄的存在”
别人肯定没胆子传这个话,陆延只能借故给应
无咎提个醒,让他别着了道。
应无咎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他一向不输人前,这样的天下至宝又怎么会错过,有也不稀奇。”
陆延状似不经意问道“那尊主和他有什么渊源吗”
应无咎却不答了,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摩挲着陆延的脸颊,一时间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和触感,语气低沉幽远“往事不必再提,太久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语罢又拍了拍枕头“睡觉,晚上不许再折腾。”
他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今天折腾的太过,不多时就睡着了。陆延望着应无咎在自己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模样,心想这难道不是一个取心魄的好时机只是右手缓缓抬起,在空中迟疑许久,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算了,先取檀越的。
陆延确定应无咎睡着后,趁着深夜直接潜伏到了那些名门正派下榻的地方,檀越是众人之首,殿阁在最中间,很是好认,而且因为魔域与仙门之间的敌对关系,守卫巡逻也会刻意避开此处,免得引发争端,倒是白白方便了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