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气得眼睛都直了“你这样说,我很很很没面子。”
“你还想有面子你皮都快被人扒了,我提前脑淤血60年。”萧行不给他拒绝的权利,刚好护士来敲门,他连忙将端着清创工具的医务人员迎进来,开口却问,“您好,这个疼不疼啊”
护士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回答“不疼”吧,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回答说“疼”,那会对病人的心情造成波动,只好模棱两可地说“很快,不太疼。”
“好,谢谢。”萧行点头,再回到姚冬的床边,意味深长地说,“人家说不太疼,应该是不怎么疼。”
“你的话,我不信。”姚冬又不傻,光从心理作用上他就开始疼了,已经草木皆兵。
萧行听完这句话,开始默默地脱上衣。
“你要干干干什么”姚冬看着他训练有素的身材和精悍的肌肉,“能要局局局麻吗可是我还要比赛,我只能用两种药,其他的麻药我用不了。”
萧行在短时间内脱掉了短袖t恤,径直走到了他的床边。姚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定睛一瞧,熟悉的安全感瞬间被激活了,仿佛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强制调取,让他不由地眨了眨眼。好,好大啊。
护士们并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手段,在医院里干了这么久,见过有人紧张要看电视,有人要吃糖,有人要捏着玩偶这是头一回见到一紧张就要看裸男的。
萧行已经豁出去了,丢人就丢他妈这一回,以后一桩桩、一件件事和姚冬算账。他长臂一伸,一揽,将姚冬的脑袋紧密地抱住。
姚冬很无辜地靠在了他的胸肌上,好有弹性啊。
然后萧行拧着他的脑袋,把他的脸转向了胸大肌的方向,回过头对护士说“动手吧,他这样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护士们不懂,但大为震撼,可既然人家这样说了,那她们赶紧给病人清创才是正经事。腹部的伤口并不算严重,只是一个刀具造成的伤口,在她们看惯了大伤的眼里真的不算什么,唯独要麻烦一些的是指甲。
指甲肉里全都是沙土,必须清理干净,还有一片掀
开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连接处,也要揭下来,再进行清洁。十指连心,这种疼痛很难形容,曾经的酷刑也不过如此,她们只能速战速决。
姚冬看不到清理的全过程,眼前是一片肉色。
光滑的胸口和他紧密相连,仔细闻就是他们游泳馆的那个消毒水味,游泳游太多的人都有这样气味。饱满鼓胀的肌肉夹着他的面颊,他疼得哆哆嗦嗦时就仿佛和它们高频拍打,当然了,没有人会用胸肌打人,这只是他的瞎想。
腹部的伤口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随后受伤的甲床上先是狠狠一凉,好像有凉水在上面冲刷,随后钻心的剧痛排山倒海袭来,电光火石之间砸向他,就好像有无数根针刺入了指甲盖,顺着手指往上蔓延,抓着神经往大脑里钻,在脸上走了一圈,居然下牙床跟着发酸。
“疼”原本他不愿意吭声,怕大萧和白队笑话他,也怕护士姐姐们笑话他。但是这还不如直接给他几拳,一下子疼完了就疼完了,丝丝拉拉地疼法他完全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