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捋了一把头发“口气不小,看来是个有钱人。但是我他妈不想要钱,只想要你的命呢”
唐誉极度认真地说“你放心,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定会死在你手里。你怎么选择在你,你们这帮兄弟可以好好商量。”
齐天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和兄弟们互通消息,再转过来,缓缓逼近。他弯下腰来,和唐誉面对面直视对方“你耳朵上是什么跟踪器还是窃听器”
唐誉抿了下嘴唇,眼睛里光线一闪“助听器,我听不见。”
“哦,也就是说,你是个聋子”齐天哈哈笑,起身时以迅雷之势一拳抡向唐誉,直接砸在了他的助听器上头。黑色的助听装置从耳廓掉落,砸得四分五裂,指示灯不再显示工作状态,唐誉的世界也一下子归于了无声。
他被这一拳打得摔倒在地,左耳涌出鲜血,不知是耳垂还是耳道破
裂。姚冬拼命挣脱奋力跑了过来,张开手臂挡在唐誉的面前,怕齐天再下狠手,也怕他给唐誉哥的身上划一刀。这时远处来了一辆车,就是齐天等着的第三辆,几人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像推牲口一样将唐誉和姚冬推了上去。
面包车改装过,最后一排没有座椅,姚冬只能带着唐誉蹲在地上。由于是走险路,车不敢开灯,车里更不敢开灯,摇摇晃晃飞速向前。然而就在这一片黑暗当中,姚冬感觉到一双手,摸索着,正在把车内壁上的安全带往下拽。
拽下来之后,姚冬被唐誉用安全带捆了一圈。
干什么姚冬用口型问。
唐誉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应该是明白了,随即摇摇头,继续偷偷地拽旁边那条安全带,牢牢地攥在手里。前面的人在聊天,唐誉听不见,更看不到他们的口型,姚冬能听见,但是听不懂,因为他们说的是缅甸话。
这些人常年两边跑,对那边更为熟悉,也计划好了这一趟的路线。边境线很长,那边的边防虽然累得半死,尽职尽责,但总有看不到的角角落落。
姚冬听着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双手在脚边摸索,希望能摸到什么东西当作武器来防身,以求自救。这时车外忽然大亮,像是有谁拿聚光灯照向他们,姚冬迅速地抬起头,又被唐誉快速地按了下去。
唐誉这样一按,两个人以一个安全的抱团姿势蹲在了后头。而就在他们这辆车的正前方,一辆车开着远光灯冲了过来,显然是要逼停
紧接着小路前方又亮了两辆车,远光灯照得齐天根本看不清楚路况,仿佛成了盲人。他们的车只能往田里开,颠簸中冲下小路,那三辆车也跟着冲了过来,以包夹之势围困,左右相撞。
为了掩人耳目不是好车,重心根本稳不住,在这样的剐蹭当中像个塑料片儿做的,直到最后撞上一辆车的尾部,彻底无法开动。
“条子”车上的人立刻喊。
警察警察能这么快齐天仍旧无法找回视线,模糊一看,这根本就不是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