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陶学长灌了我好多酒,两个小时前才回来,一身酒气,不想吵醒你,来这儿醒醒酒。”
“可以吵醒我的,”方慈轻声说,“我也想见你。”
闻之宴一顿,掌心扣着头顶往上捋了捋帽子,终于张开眼,一双眼
睛露出来,“本打算八点半洗个澡再去床上抱你的。”
“现在去吧,”方慈道,“洗完,我陪你躺一会儿。”
回到主屋,闻之宴去洗了澡,松散披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
就见方慈倚靠在主卧起居室的拱形窗边抽烟,她披着毯子,长发随意散在颊边。清晨的日光斜照进来,给她的侧脸蒙上一层光晕。更显得清冷缥缈,不真切。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
闻之宴走过去,低头探寻她的表情,“怎么了”
方慈下意识摇摇头,停顿两秒,才抬眼看他,声音很轻,“我做噩梦了。”
闻之宴定定看她,捧住她的脸,“噩梦都是假的。”
他从她指间取过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而后一把打横抱起她,去了床上被窝里。
闻之宴扔掉睡袍,压下来吻她。
她呜呜着推拒他的手,“还没完事儿”
“不做。”
片刻。
方慈弱弱地说,“我还要上班。”
闻之宴胸膛上下起伏,带着她的手往下探。
触感惊得她缩了缩。
手背被他掌心扣着,完全是他在主导动作。
他额头抵在她脑侧枕头上,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整个人被他的体温和气息笼罩,他的侵略感如此之强,方慈心脏猛烈搏动,难以招架。
不尽兴。
她被他翻过来趴着,他让她并紧。
内心燥热难以纾解,闻之宴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讲了几句下流的话。
方慈几乎可以预见,以后若是怀孕,孕期头三个月将会怎样渡过。
之前说不想吵醒她,现在又
不知他到底是体贴还是过分。
大约是清晨时分醉酒在户外睡的缘故,闻之宴隐隐有点感冒的症状,晚饭时候咳了几声,食欲不振的模样。
方慈说,“你要不要吃点药”
闻之宴拿着汤羹搅一搅瓷碗里的粥,抬眼瞅她,“不用。”
方慈也没再追这茬,过了会儿,问,“集团不是很忙么你什么时候回去”
闻之宴默了默,“过两天再回,想跟你待着。”
“哦,好。”方慈本想说没必要在这儿干耗着,她会尽快做完所有项目回国,可话到嘴边,怕他不高兴,也就没说。
他俩曾经因为她非要回伦敦这事儿,不大不小吵过一架,方慈不想旧事重提,否则又要拌嘴。
吃了饭,方慈去书房看了会儿书。
虽然已经毕业,她也保持着学习的习惯,国际上最新的公开案例,新出版的专业书等等,都是她可汲取的养分。
将近十点,她上了楼。
整栋别墅都是洛可可风,二楼大客厅挑空很高,水晶吊灯已经熄灭,只余几盏壁灯晕出淡淡的光
圈。
壁炉里火燃得很旺,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
凸窗前常年摆着张单人沙发,闻之宴就坐在里面,即便是从侧后面看,也能看出他身姿慵懒,倚着靠背,白衬衫袖筒卷在肘处,双臂搭着扶手,右手指间夹着烟,偶尔抬起来抽一口。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感觉有些恹恹,情绪不高。
方慈走过去,莫名感觉到有冷风,这才发现凸窗窗扇大开着。
穿那么薄,背后不远处是壁炉,面前是伦敦冬季的寒风,一冷一热,这样会生病啊。方慈皱起眉头,“你不冷吗”
闻之宴偏过头抬眼看她,“不冷。”
方慈还是把窗户关上了。
他勾勾两指,“过来,坐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