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哄我”
“确实不会。”方慈有点不服气,“我怎么惹你了”
闻之宴气笑了,“怎么惹我了”他一幅要仔细算算账的架势,好整以暇,“我问你,如果当初,帮你毁了联姻的人是那叶老二,你也会喜欢上他吗”
方慈惊讶极了,这话简直荒唐透顶。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很难回答”
“不是,”方慈说,“我当然不会。”
闻之宴屏了屏息。
他镇定了一点,姿态更松弛,眸色也变得玩味,慢条斯理地问,“怎么说”
方慈细细思忖,视线从他脸上描摹而过。
眉骨、深邃漆黑的眼、鼻梁和薄唇。
理由有很多,但一时像是又无从说起,她随便捡了一条,“因为我更喜欢你的长相”
她补了句,“你比他长得漂亮。”
闻之宴像是被取悦了,但还远远没够,“还有呢”
“嗯”方慈想到什么,声音低下来,“我第一次仔细看你的脸,是「云轻」外面,伞下,那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特别是眼睛。”
“之前你不是问过我吗如果换个人,我那天会不会跟着走,”她很认真地摇摇头,“我不会的。”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
在她这些话语中,气氛变得柔软旖旎。
方慈咬了咬唇,低声,“我今天跟叶骞北说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第一次听她说这些。
闻之宴眸
色更深,喉结滚了滚,抬手揉了揉她唇肉,笑着逗她,“见色起意”
方慈视线尾端落在他喉结处,她抬手抚上,指腹摩挲着,倾身压近了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确实有见色起意的时候,”顿了顿,“是你带我去红砖房那天,我看清了你的纹身。”
“纹身怎么了”
他声音也低着,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很难形容。
那纹身映着他那时的眼神,有稳定的掌控感、有野性、有贵气,这浑然天成的一切揉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吸引力。
让她难以招架,内心深处有莫名的燥热和悸动窜起。
方慈不知道怎么描述,转而说,“我那时候感觉你要亲我。”
闻之宴低眼笑了笑,“是想来着,忍住了。”
毕竟那才是第二次相见,怕把她吓跑了,可她还是落荒而逃了,“所以,你那天,突然说要走”
“嗯,”方慈老实承认,“气氛太怪了。”
闻之宴喉间震出几声轻笑。
那不是怪,而是
好一会儿,他笑着说,“走得对,再不走,那晚就要完蛋了。”
不止那时,现在的气氛好像也越来越糟糕。方慈有意要止住话题,说,“我知道。”
闻之宴低眼看她,唇角一抹笑,“知道”低磁的嗓,带着宠和逗弄。
“嗯,”方慈刻意把声音放得平淡,“你当时就直接说出来了,”小声补了句,“你老是这么直接。”
闻之宴还是笑,放低声线,明知故问,“不喜欢吗嗯”
方慈默不作声。
气氛太糟了,她别开脸。
闻之宴虎口松松钳住她下颌,“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