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宴此人,作风向来野性。
前前后后总共认识这么多年了,
方慈没见他克制过。
每次都是她精疲力尽才算完。
可今儿,
她主动了,他倒是好整以暇,懒懒地笑着,非要她说出来到底要哪儿。
方慈瞪他一眼,“你不明知故问吗”
闻之宴嗤笑,拖着嗓子吊儿郎当地说,“真不知道。”
方慈本想说,不知道就算了。可话到嘴边,她改了主意,抬手覆住他眼睛,另一手顺着那一排衬衫纽扣往下滑。
滑到底了,低声说,“这儿。”
距离很近,她明显感觉到,闻之宴呼吸重了几分,眼睫轻颤,在她掌心拂过。
定定看了几秒他那微启的薄唇,她吻了上去。
闻之宴算不上配合,只任由她吮咬他的唇,呼吸更重,在彼此脸颊上冲撞。
没有配合,吻无法持久,方慈略后退,另一手往上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这把他惹笑了。
他呼出灼热的气,开口嗓音又低又哑,一字一句,“方慈,你真是长进了不少。”
这话意味太浓。
咬字缱绻,暗含着只有两人知晓的,久别前、重逢后,对彼此的探索和深入了解。
被这气氛燎得发热,方慈双手并用,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闻之宴才慢慢张开了眼。
视线落在她唇上,看了好一会儿,抬下颌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方慈手上动作一顿,脸蛋儿爆红,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闻之宴笑了,指背蹭蹭她脸颊,“不愿意”
脑子一团乱,方慈讷讷地说,“我我不会。”
他眸色更深几分,“这没有什么会不会的,”略顿了下,声音也低下来,“人是有本能的,到了那个份儿上,”接下来的话,抬手扣住她脑袋,几乎是咬着耳朵,音量也低到几乎听不清,“你会主动要。”
热气顺着耳道灌入四肢百骸,方慈抖了下,半晌,才不甘不愿地说,“我怎么听说,很多人都舍不得自己伴侣做这些。”
闻之宴笑出声,曲指轻弹她脑门儿,“傻。”
他摇摇头,“彼此有欲望,所有玩法儿都再正常不过了。这跟舍不得有什么关系我理解不了。”
“你这纯纯就是欺负人。”
“就欺负你。”
他一幅混不吝的口吻。
方慈本是满心盼着出院的,被他说的这件事一搞,心里又惴惴起来。
临出院前,方念念来了一趟。
进到房间,她先看了眼沙发上的闻之宴,眼里有畏惧和胆怯。
方慈心下明了,她能来探望,估计也好费了一番波折。闻之宴大概是不同意的。
“阿慈”
她坐到床边,习惯性地比划着,喉
咙却发出了声音。
方慈震惊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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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
磕磕巴巴,发音也偶有不准确,但是确凿无疑,她在尝试发声。
方慈回想起来,当时她在楼梯上一脚踩空时,确实隐约听到了方念念的惊叫。
“杨医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