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了刚刚为了方便洗手,他的白衬衫袖子挽在了肘处,此刻撑在台面上,小臂綳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手链垂落,松垮垮挂在腕骨。
他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她,半阖的眼眸眸底是潋滟的欲。
方慈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手扶着他的肩,倾身吻他。
在她压下来的时候,闻之宴就闭上眼,略仰下颌,微张唇迎上。
没有唇瓣与唇瓣相碰的试探,直接就是舌尖勾到了舌尖,然后离开,都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碰上,便是舌与舌的厮磨,卷着在彼此口腔内又深又重地磨过。
方慈不由呜了声,下意识抬手,捏住了他耳朵,胡乱地摩挲。
吻愈来愈重,她身形不稳,几要跌到他身上,慌乱中手要抓什么,往下一落,却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温度,她触电般缩回手。
这时候,闻之宴略退后,轻轻笑了声,慢悠悠地说,“嘛呢,你跟它不熟”
岂止是熟。
这世界上,除了他,也就只有她了解它长什么样。
方慈听不得这种话,默了默,道,“也没有特别熟。”
她还没敢仔细看过。
可这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闻之宴眸色又暗了几分,意味莫名牵起一边唇角,“懂了。”
方慈辩解,“不是那个意思。
”
话语无力又苍白。
闻之宴只是笑,
也没再多说。
从化妆间出来,
没待多大会儿,他就起了身,牵着方慈说要回家。
有人大概是觉得主人都走了,待着也没劲,后脚跟着离开。
二楼包厢逐渐空了,李佑贤独自在吧台前坐了会儿,稍微清醒了一下,才起身扣好西装外套扣子下楼。
陈巧月赶到夜店的时候,正逢上大部队散场。
展成亦和姜糖站在路边,明显是在等她。
她穿着一袭绿色露背吊带长裙,外面披着件人造皮草,乌发红唇,下车往那儿门口一站,很有那股盛气凌人大小姐的劲儿。
“糖糖,这儿散啦咱们换个地方续摊儿”
“好啊。”
展成亦抬腕看了下表,说,“我跟你们一起吧,要不然不安全。”
三个人站在一起,正在商量去哪儿,这时候,李佑贤推开窄门出来了。
即使是从夜店这样的地方出来,他身上也丝毫不见凌乱,上到发丝眼镜,下到西裤皮鞋,都一丝不苟。
笔挺、严实。
陈巧月看到他,本是想马上移开目光,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似的,竟没能移开。
李佑贤也停下脚步看着她。
展成亦和姜糖都知道他俩那点事儿,默默交换一个眼神,很有眼力见儿地走开了。
李佑贤慢慢走过来。
陈巧月先发制人,哼了声,颇傲气地说,“我今儿可没喝酒。”
李佑贤默了默,用那一贯冷静的嗓子,淡淡地道,“去哪儿我送你。”
“用不着。”她抽抽鼻子,“你喝酒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