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派人提前把这里打扫过。
闻之宴拿了瓶水寻过来,拧开瓶盖递给她。
她接过来抿了一口,液体润湿口腔,才察觉到自己真的渴了,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
喝得急,唇角残留了水渍。
闻之宴视线停在那儿好几秒,抬手用拇指指腹揩掉。
气氛一下就变了。
跟他在一起,方慈总有种难以抑制的心动。
她压了压浮动的心绪,刻意淡着声,说,“陈巧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让我去见你”
“我跟她做了个交易。”
“那她知道多少我们认识的过程她都清楚吗”
闻之宴垂下眼睫,意味莫名笑了笑,“她大概会认为我在追你。”
这用词,在方慈看来陌生而遥远。她从没有过恋爱的想法,生在这样的家庭,自由恋爱是奢侈品。
可“追你”两个字入耳,她心里却浮现一丝奇怪的悸动。
悸动很快变成了酸涩。
他以前追过谁,将来会追谁,都与她无关。
她与他只不过是要玩一场。
这酸涩也转瞬即散,她从来不会在情绪里陷入太久。
闻之宴掏出烟盒,坐到长沙发里。
他拢手点燃了烟,抽一口,夹着烟的那只手闲闲搭在沙发扶手上,黑色袖口往上捋了点,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腕骨突出指节修长,就那样自然垂着,有几分性感。
方慈手里还握着矿泉水瓶,离几步远,看着他。
无论身处何地,他好似总有种爆棚的掌控感,一切掩在眸底,眼神又是懒痞的。
就像此刻。
他勾勾两指,没说话。
“什么”方慈没懂。
“渴了。”
方慈往前挪几步,伸手。
他接过去,略仰下巴,剩下的半瓶又被他喝掉半瓶。
明明可以拿两瓶过来,他却只拿一瓶,直接就着她喝过的瓶口,喉结上下滚动,上方那道纹身也清晰可见。
又一次的间接接吻。
方慈心里升起几分难言的躁动,别过眼看向墙角那盆绿植。
余光察觉到他又将水递过来,她也没转过脸,只伸手去接,冷不防手腕被攥住,一股力量将她拉过去。
一声闷响,水瓶掉在地毯上,瓶口打了个旋儿,剩余的液体咕噜噜流出来,洇湿了一小片地毯。
她踉跄着跌坐到闻之宴腿间。
脊背正对着他的胸膛。
好在沙发进深很深,臀距离他的胯还留有一点距离。
可是,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被他的气息笼罩了。
方慈一时没敢回头,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先是左手手腕,被他的左手轻轻捏着,然后就感觉到他略弯了身,距离更近,鼻息就在她耳后。
身高差的缘故,她完全被他圈住了,坐在他怀里。
他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想得怎么样了”
温热的气息在颈窝喷洒,方慈脊背泛起战栗,那一会儿大脑竟有些空白,完全不理解他问的是什么。
“怎么不说话。”
他左手从捏着她的手腕,逐渐变换了姿势,往前滑,修长的手指将她不知何时攥住的拳头一点一点揉开,然后完全握住,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
脊背的战栗更加明显了,方慈几乎有些发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想什么。”
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意。
方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是的,她就是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会紧张,他要嘲笑就嘲笑吧。
可这时候,闻之宴却收起了那股子恶劣的劲儿,低声说,“即使有宋裕泽,有陈巧月,你要来我身边吗”
“方慈,要不要跟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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