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颈天鹅。
身高差的缘故,闻之宴微躬着身,双手无处安放。
她温热的呼吸就在耳后,让他血液澎湃着,喉咙发紧。
“你的回答呢”方慈收拢了手臂,更紧地贴向他,“什么游戏怎么玩”
话虽这么问,其实她隐约能猜到
暴雨那夜闻之宴提起这话时的前言后语,当时的气氛,两人眼神的交汇
那只有一个含义,那是成年人的游戏。
完全陌生的温软,鼻腔也被她清淡的体香盈满,闻之宴终于忍无可忍,单手掌心握住她的腰,施了力往床单上摁。
奈何方慈是个硬茬儿,即使是这样,手臂也没收回来。
于是两个人齐齐倒到床上。
闻之宴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眸色极深盯着她。
小夜灯明明是黯淡的,却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微弱的光映在她瓷白的脸,清亮的眼,长发铺在枕头上,散开的发丝一点点绞紧了闻之宴的心脏。
他的目光有烧灼人的温度,胸膛起伏着,偏方慈还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丝毫不觉危险。
闻之宴缓慢地下压,鼻尖快要蹭到她脸颊时,她终于收回了手臂,护在胸前。
他低笑了声,“不是不怕吗”
方慈屏了呼吸,就听他慢条斯理地说,“死到临头开始怕,已经来不及了。”
一蓬一蓬的热气不断在空间中来回冲撞,好像连空气也是滚烫的。
方慈忍不住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极力维持着嗓音的镇定,“你要玩的游戏,大概就是这个吗”
“羞辱宋裕泽”她继续道,“解放我自己”
闻之宴没回答,他头往后退了些,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
她湿润的薄唇张合着,轻声说,“我愿意。”
他似笑非笑,明知故问,“愿意什么。”
“愿意跟你玩一场。”
“一场可不够。”
他前额抵上她头侧的枕头,造成轻微的凹陷。
“那你是答应了吗”方慈伸手推他的肩,想看他的表情,以此确认他的态度。
“别乱动,”闻之宴摁住她的手,“让我缓一会儿。”
宽肩上一层薄薄的肌肉,散发着热度,她的手被他反摁着,掌心相贴。
方慈呼吸不畅,完全被他罩在身下的感觉让她几乎发抖。
似是察觉到她细微的抖意,闻之宴喉间震出一声模糊的哑笑,低嗓磨着,“刚说愿意跟我玩儿,抖什么。”
嘴上恶劣,他却用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的意味。
只是,这动作完全安慰不到方慈。
肌肤摩擦的触感只会让她更加觉得异样。
氛围太磨人,方慈闭了闭眼,心一横,“不如就今晚吧。”
闻之宴僵住好几秒,而后声音变得意味深长,“方慈,你在想什么”
这次轮到方慈愣住。
她很不确定地小声说,“不是要那个什么吗。”
“什么”
方慈察觉到他眼神好像清明了几分,心下有几分恼怒,一把把他推开,“你”
闻之宴顺势往边儿上一倒,大字型躺在床尾。
他好像还在笑,鼻腔逸出丝丝笑音。
方慈爬过去要捂他的嘴,闻之宴却扣住她的脊背摁到自己身上。
她几乎是跌到他胸口,侧脸贴着他颈窝。
两人都静了片刻,而后她就听到他低声说,“方慈,我早想到你不是乖乖女,”顿了顿,声音染上几分笑意,“却不知道,你会这么冲动。”
方慈沉默。
不止今晚,好像自从遇到他,她每一个选择,都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推着,飞蛾扑火般。
那是向着毁灭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八点,大平层里已经不见了闻之宴的影子。
他倒是发了两条微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