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被捏的微微变形,孔蔚旸嗤笑一声,把空罐子丢进垃圾桶。
他是不信他哥哥会无缘无故和人发生冲突,他哥哥大方,不计较自己吃了亏,但他可是小气的很,对方最好也挨了揍,不然他一定要揍回去给哥哥报仇。
本以为这人不好找,毕竟范围太大,但孔蔚旸没想到,这人自曝了。
就在食堂,孔蔚旸的室友帮不想出门的大爹带了个饭,就听见隔壁机甲驾驶系的一个aha在骂骂咧咧。
“草我说怎么找不到这个人,原来没办完入学手续,他特么是研究生院的,入学匹配的主驾搭档是我哥们什么你问我怎么认出来的那穷鬼的鞋,全校我都找不出第二双地摊上的杂牌子没见过吧我哥们和我吐槽来着,这不就对上了”
“这不就巧了,他和我哥们是搭档,你看我到时候怎么弄他,我让他跪下给我磕头磕的不响都不行”
“咚”
脑袋重重撞在地面上,就算地上是防摔垫,也撞的他眼冒金星,然而身后的人并没有就此停手,抓着他的头发,又是重重的一下。
叩着他后颈那只手仿佛有千钧重,压迫着腺体隐隐作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一想不就是前天挨揍时的感觉吗
他又一次被那只手拎着脖子抬起脑袋,这几秒的喘息之际,他赶紧大叫出声“等等等等等等我认输这是训练场,你不能啊”
又是“咚”的一声。
孔蔚旸轻笑出声“啊,不好意思,是不
是下手太重了”
他单膝跪地,压着对方一只胳膊,膝盖发力,那人顿时嗷嗷惨叫出声。
到了这一步,嘴臭的aha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揍了。
没有新生不认识孔蔚旸,他当然也看过孔蔚旸的照片,而且还匿名酸过两句,但很少有人知道孔蔚旸的信息素竟然是小蛋糕
谁特么能想到,那么猛的一个a,信息素是甜蜜小蛋糕啊他前几天可不刚闻过这个味道,在人家门外哔哔那么久,还想着回头把这甜甜的小o搞到手,哪知道里面是个活阎王。
那套他麻袋的人是孔少爷派来的不是已经揍过他一顿了为什么今天还要揍他
被撞昏过去之前,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口嗨的那句磕头。
隐隐约听见那少爷恶魔低语一句“看在你头磕的很响的份上,放你一马,以后别招惹我的人。”
打架的后果就是孔少爷受了处分,被关了禁闭。
禁闭室是个黑乎乎的小屋子,只有一个窗户照进来一点稀薄的日光,好在还有一点人性,厕所是单独的隔间,即便如此,异味还是会透过门缝钻出来,床板很硬,狭小的室内空气潮湿。
学生会校纪组的组长是孔蔚旸的朋友,俩人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儿,还没见孔少爷这么狼狈过,没事就过来说两句玩笑话,孔蔚旸懒得理他,背靠着冰冷的水泥墙,挑眉笑的嚣张,抬起双手,对他比了两个中指。
他爸和他的两个叔叔从不让学校给他任何优待,按校规处理,他应该要在这里关两天两夜。
第三天早上,有人开了门。
孔蔚旸的翅膀还没收回去,无论是侧躺还是平躺都不舒服,他又不想趴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于是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听见开门的动静,他把翅膀分开一些,头晕脑胀的嘟囔“出去这么早么”
然而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睡意立刻烟消云散了,他“唰”的合拢刚张开的翅膀,遮住自己半张脸,“哥哥哥,怎么是你来接我”
他还以为是他爸的助理来签字了。
小窗透过的晨光落在他银白色的翅膀上,带着一点幽蓝颜色的翎羽在晨光下熠熠生辉,那光晕比最奢侈的宝石还要漂亮,这样一双翅膀,却委委屈屈的蜷缩在狭小的禁闭室内
熊铭野走过去,顺了顺孔蔚旸乱蓬蓬的头发,低声回答他的问题“你小叔说没空过来签字,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