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
他写还不行吗
毛绒小马见先生读完了信,素白手指摩挲着信纸边缘,沉思未语,立刻就拿毛绒绒的脑袋去拱他的手。
文天祥回过神来“怎么”
毛绒小马把自己的心声传递给他,不能再耽搁了,得快点出发
“你说,你要带我去找陆君实”文天祥微讶,转瞬间,却一声叹息,晃了晃手腕上重重叠叠的枷锁,“你自去吧,为我带一道口信,我今日是走不了了。”
夜色翻涌如墨,一片黑黯沉凝中,唯有案前一芯微弱的孤灯茕茕摇曳,映照在他清寂苍白的容色上,宛如即将溶于日光的微凉新雪。
毛绒小马顿时焦急起来,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忽而一头扎进宝物堆里,使劲翻找,很快就扒拉出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用这个
文天祥握着匕首,细细一打量,果不其然在匕首内侧,发现了一行精雕细篆的小字“景泰八年,朱祁钰为于谦崖山之行贺。”
文天祥看着“于谦崖山之行”这几字,又想起自己先前看到的信,若有所思,忽而将眸光投向了毛绒小马。
毛绒小马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看起来水汪汪,可爱极了。眼神四处飘悠打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先生。
试图萌混过关
文天祥微微一笑,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握着匕首,径直斩落,禁锢他许久的锁链应声而碎,残片纷飞如
雪,
散落满地。
一滴滚烫的泪水坠落在手上,
毛绒小马看着他腕骨处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地方还在渗血,心里难过极了,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好啦”,文天祥摸了摸小马毛绒绒的额头,“我没事,快走吧。”
毛绒小马在他的抚摸中,慢慢镇定下来。
它看了看周围那么多宝物,觉得携带起来有些不方便,就先把它们都用魔法变小,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先替先生收着好了。
毛绒小马屈膝半跪在地,让先生坐到自己背上。
它忽然发现先生好轻,飘然如一阵风,似乎在长久的幽闭和身心沉郁中愈发清瘦,身影伶仃,指尖冰冷。
如寒玉般苍白的面颊毫无血色,只有唇上还染着淡淡的嫣红,许多时候悲极怒极,心事却又从未宣之于口,只是落笔在纸间一字一句,写他的故梦,家国,江南烟水,千秋咫尺,就这般咬着唇书写,沁出一点艳丽的血。
小马一下子生气极了。
哼,都怪郑成功和陆秀夫他们,让先生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这就传讯给其他彩虹小马,让它们赶紧把那几个人痛打一顿
澳洲大陆上空,正好端端在天上飞行,忽然就被彩虹小马一翅膀扇了出去,在天空中翻了几个滚的郑成功等人
大事不妙,吾命休矣
正当他们疯狂坠落的时候,小马们又快速地飞过来,咬住他们的衣襟,把人重新拖到了马背上。
陆秀夫惊魂未定,有些无奈地伸手,弹了一下小马毛绒绒的脑壳“你这是在做什么,单纯想吓我们一下”
白色小马无辜地看着他,歪歪脑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是来自首领的命令,它也没办法呀。
白色小马想了想,飞到枝头给他摘了几颗甜甜的果子,当作送给他的补偿。
陆秀夫和大家分享了果子,但觉十分清甜爽口,不禁笑得眉眼弯弯。
白色小马见他微笑,忽然也高兴起来,踏着云朵高声歌唱,决定再去捉两只澳洲袋鼠送给陆秀夫
正在地上一蹦一跳的袋鼠
祸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