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微微弯下腰,将暗杀失败的详细消息向晏承坤呈了上来。
后者眉头微蹙,一目十行看完,冷哼了一声。
“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徐福愈发低下头,“那奴婢让他们”
自我了断还未出口,晏承坤便随意地摆了摆手。
“自行去领罚。”
徐福微愣,似乎没料到陛下会这么宽容,便见坐于书案后陛下脸上无所谓的神情,当即低头,应道“是。”
他后退着离开了御书房,然心里却不如表面那般平静,要知道以往若下面的人完不成任务,乃至出现一丝差错,提头来见都是常有之事,如今却变得宽恕许多,不免第一时间想到了住在乾和殿的那一位。
自他出现之后,陛下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好了。
徐福摇了摇头,心下不由莞尔一笑。
作为很久以前便跟随在陛下身边,见证他一步步登临皇位,甚至是在大权落定的那一刻,对陛下尤为重要的那个人身亡后对陛下的打击,也就是从那时起,陛下的性情便彻底改变了。
徐福光是看着,心里便尤其难受。
如今,陛下能重拾笑容,愈发好转过来,徐福自然也很是高兴。
故而,对待入住在乾和殿的那一位,徐福亦愈加毕恭毕敬起来,说不准这位便是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唯一的主子了。
相比于朝廷上,有些还不怎么死心的文武百官,徐福看得就格外清楚。
言归正传。
晏承坤能放过柳七一马,纵然有着莫浔的意思在,但终究也是由于误会解除的缘故,如此,那柳七对他而言就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何况,走了也好,省得与他争夺浔浔的注意。
而且,他的浔浔并不是为了柳七才留下,之前与柳七见面,为柳七开脱,都不过是相熟一场。
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晏承坤便不由得美滋滋地想既然浔浔并非因为柳七留下来,那么,答案不就落在自己身上了么。
哪怕莫浔并没有明确这一点,晏承坤便已然不要脸地对号入座,心情那是一天比一天愉悦,也一天比一天的厚颜无耻。
半个月后。
晏承坤将看话本的白衣青年搂在怀中,细细嗅着鼻尖淡淡的冷香气息,愉悦地眯起眸。
忽然,他开口说道“浔浔,虽然你无意后位,但我想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典礼,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
我的唯一,如何”
heihei☉”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莫浔视线从话本上挪开,斜了他一眼。
“不如何。”
然而,某人已经在幻想这场盛大的典礼要如何举行,以及,他的浔浔身着凤冠霞帔走向自己的画面
倏然之间,他便翻身而起,将青年按倒在了椅子上,眉眼含笑。
“说实话,浔浔你已经记起来了吧,还要欺瞒我多久”
“或者,其实从一开始,浔浔便从未忘记过,真是瞒得我好苦该罚。”
说罢,不等莫浔愣住,便低下头来,对准那抹时刻诱惑着他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
炙热的手掌握住了纤细的腰肢,微微摩挲着,欲要往里探去,却被即刻按住,如此双管齐下,顾得了下面,却顾不得上面,被趁机撬开唇缝,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丝晶莹自唇角滑落
晏承坤心里喟叹了一声,眼神中则流露出了一丝带着深邃的笑意。
继而,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静候在一旁的徐福等太监,已然早就低下头,封闭五感。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闷响,压在莫浔身上吻个不停的某人,便捂着腹下三寸,不得已吃痛地退开了。
“浔浔这是要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