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确实做下了那些事,不算太过冤枉。
因此,在越想越怕之后,松月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尽量将那些事全都推到李弘文头上,自己可没敢干什么坏事。
譬如李弘文曾和她说,自己若是得了李家,便让她当自己的妾,要什么都给她。
但若是少爷恢复了,自己一个小婢女,即便入了对方的眼,至多也不过是个通房。
她不住地强调着,自己真的没有想害少爷性命的意思,只不过就是不想让他恢复正常而已。
李老爷当时也在一旁听着,脸色越听越差。
他倒不是生气于李弘文想要李家这件事。
毕竟他和夫人确实有过想收他当继子的意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或多或少还是表现出来了几分。
因此,对方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
但他不能容忍对方想要害乐骋,在他的药里动手脚的事。
他可不相信什么只是想让乐骋恢复不了的假话,毕竟药哪能随便吃
先前他让松月拿了几次药方里的药材,乐骋没吃出什么毛病,那也是乐骋自己运气好。
但凡一个不小心,药材缺了什么药性有了冲突,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
至于下毒下药之类的事,对方估计也不敢,毕竟这样太过明显了些,只要事发,那么查出他来也不是件难事,毕竟他可是最直接的获利者。
李老爷面色难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让人去查查老金,看看他和李弘文有没有联系。”
老金便是先前李家少爷大晚上跑出去,意外落水那天的守门人,那天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大发雷霆,处置了家中好些下人,并且将这个玩忽职守的门人也赶走了。
如今想来,这件事未必没有李弘文的手笔。
而仅凭松月所说的那些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依据,她并不能证明自己真是听李弘文的命令才动了药材。
因此,他才想从这儿入手,查查李弘文在别处动的手脚。
如此,有了切实的证据之后,他才好将人押送到衙门去定罪。
然后,李老爷又说了一句,“再让人去李家那边打探打探情况,看看他家中那边”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李弘文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又如何呢
人心易变,曾经落魄时愿意帮助他家,如今见他们家富贵了,他们未必不会升起取而代之的心思。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将人捉住,送去判刑的,总不能让人这么害了乐骋一场,却没有任何惩罚吧。
到那时,两家总是要撕破脸的,在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李老爷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长叹一声,“算了,不用去那边了,去查查老金就好,再让人这段时间盯着李弘文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