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右手手背上,原本的仪式阵已随着仪式完成,血肉献祭出,伤口翻裂而被破坏了,只留下了模糊的一片。山踏紧张地将自己的手覆在林的手背上,红色魔力弥散,施展了一个治愈术。
灵飞歌在边上围观,啧啧称奇。
“虽然听说过你的论文,但仪式阵竟然能缩到这么小,还是第一次看到。等你整理好全部的理论,你的名字就能登上仪式师的教科书了吧”
“没什么,”这方面林作为接受过某国义务教育的人很谦虚,“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擅长计算一点。”
“不疼吗”灵飞歌又问。
“向柱神的正规血肉献祭其实会产生短时间的麻痹,疼痛几乎感觉不到。”林讲述这个只有仪式师知道的小知识,“当然了,先用刀切下一块肉,然后再献祭,肯定不会产生麻痹的,但向我这样直接让仪式动手,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山踏小心翼翼将手拿开,林的手背恢复如初,不过原本的仪式阵也不见了。
林道了声谢,重新穿戴好手套,又开玩笑道“麻痹只会有效一小会儿,我能这么做,重要的还是身边有治疗。”
“听上去和源血之母的狂血战士有点像,”灵飞歌评价,“那个职业得被打个半死才是战斗力最高的时候。”
“不,”山踏认真反驳,“狂血战士的能力,是视体内流失血液的比例提升战力。”
“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灵飞歌疑惑。
“狂血战士不需要被打得半死”
这场小小的争论还未展开,半跪在“钢虎”尸首边的岩糖站起身。
任务空隙中和人插科打诨的灵飞歌瞬间忘记了争论,向岩糖问“有从他的灵魂那里问出什么吗”
黑袍裹身的送葬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掏出一个本子写起来。
灵飞歌踮起脚看她写字,“嗯嗯,梳叶现在就在畸变教派附近的祭坛边这个祭坛是两个礼拜前开辟的没问到去往祭坛的具体路线他的灵就消散了好可惜啊。”
灵飞歌真心感到遗憾,“要是能知道去祭坛的路”
林闻言再看了一眼“钢虎”死不瞑目的浑浊眼睛,已经让人感到熟悉的光影重新浮现。
与敲钟霜鸦职业者的死者交谈比,他的能力虽然无法得知死者关于某事的意见看法,但只要眼睛的球镜面没有被破坏,他甚至能从死者死前最后一顿饭,看到死者出生后不久,他的父母是怎么给他裹尿布的。
“钢虎”走过数次的,去祭坛的路,他当然也能看到。
但他该怎么将这条路说出来呢
而且算下来,那个祭坛的方向,好像和遥远海潮声的方向重合了,如果可以,他别靠近比较好。
林掏出这一层的地图看看,开始胡编。
“其实,”他道,“我要先说明这点,虽然能算,但结果可能会有很大误差从梳叶主任离开办公室的时间,和他抵达祭坛后,畸变教派发现跟在后面的我们,然后派出钢虎和花手,这两个邪教徒精英和我们遇上的时间,带入我们的行进速度算一算,大概能估出畸变教派祭坛和我们之间的距离。
“以我们现在所在的点画圆,排除地铁站以及几条铁轨的方向,就只有这里这里和这里要不要先去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