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性质想也知道后果很严重。
“我、我会。”孙楠宸慌忙点头,怎么想也知道,不能承认自己弄虚作假,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盯着他。
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他被激起了情绪,拼命咬死了专利属于自己“我是原作者,我当然会画”
在场不是警察就是检察官,轻而易举透过他抓挠脖颈、触碰鼻子和讲话结巴的动作,百分百笃定他在撒谎。
众人也不拆穿他,顺着他说。
“那你画吧,你需要什么制图工具,我们给你准备。”检察组的成员早就看不惯孙楠宸,如今还能忍着,只因摄影机开着,要记录下专案成员和孙楠宸的对话过程,后续每一句话在法庭上都是证据。
一个完全不会画图制作的人,是怎么窃取别人成果为自己徇私舞弊减刑的。
需要什么
因为太过紧张,孙楠宸甚至没听清楚前后衔接,慢一拍才听明白他们问的是,重新画图纸需要什么工具。
那么问题来了画图纸需要什么工具
孙楠宸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他怎么知道制图需要什么工具。直至这一刻,他才清楚,用金钱赎买的交易产物,明面上的主人是他,可不是他的东西就不是他的东西,不仅心路历程回答不上来,通篇充满了矫饰的谎言,他连画图需要什么都不清楚。
“我、我要一支笔、纸”还有什么呢
他绞尽脑汁回想,他父亲雇佣了三名大学生,那三名学生挺负责任,前段时间一直奔波在监狱里,手把手教他,试图教会他,可他的态度呢完全爱答不理,如今脑子怎么搜肠刮肚也找不到需要什么制图工具。
见他脸色又青又白,额头渗出冷汗,有人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需要游标卡尺吗”
一听这个玩意儿,孙楠宸如蒙大赦“需要”对对对那些学生教他用过,孙楠宸瞬间感觉天穹破开了一道光似的敞亮,可当专利局的人真拿来了纸、笔和游标卡尺等物后,他发现他对着白纸一片空白。
沉默。
无穷无尽的沉默,淹没了他,更覆盖了今天的蓝泊山监狱。
“画啊,怎么不画”专利局的人好整以暇,见孙楠宸坐如一尊僵硬雕塑,低头看手表,禁不住地催促他。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白纸上一道痕迹也没有。
给孙楠宸再多的时间,他还是画不出来,发明原图纸错综复杂,包括郑扬在内的四名学生为了参加比赛都潜心研制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是原作者,原作者教他时,他更懒得记,不愿意吸收知识转为己用,事到临头怎么能画得出来
他诚惶诚恐,低头看白晃晃的纸,感觉头晕目眩,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只能时不时去看陆鸣,眼波发出求救。
两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孙楠宸倒了,他有什么好处陆鸣也很急,奈何形势如此,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救不
了他。
他有心说什么,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你画吧,压力太大画不出来,别人也怪不了你。”
竟把孙楠宸的一片脑子空空粉饰成压力太大。
检察组成员挑了一下眉,大发慈悲道可能真的是压力太大了,那你把原图画一遍吧。”有人拿来了原图纸,徐徐展开摊开在他面前,“这是你的发明,照着重新画一遍应该可以吧请证明你是原作者。”
我当然要证明
照瓢画葫芦谁不会啊